一個人的欲.望極有可能泯滅一個人的良知,這似乎已經屢見不鮮了,可是當聽到易鬱的話之後,莫銘開始思考了自己身邊的人,他很怕曾經攜手並肩的兄弟會被欲.望俘虜。
畢竟欲.望這個東西太可怕了,無論是什麼偉人,什麼聖人,一旦成為它的奴隸,那就會變成一個隻為自己,不為他人的冷血動物!
永恒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眾叛親離,誰又可以知道午夜夢回,他是不是會為自己手刃的兄弟而黯然心傷?
“大哥,這件事壞不了你,誰會知道欲.望會那麼可怕呢?隻是我覺得一個人並非一定會臣服於欲.望,我相信總有不為欲.望所動的人的。”莫銘腦子裏飛快的想了一會兒,便搖頭說道。
莫銘充分的相信身邊的每一個兄弟,他們皆是重情義之輩,絕不會為了欲.望而做出任何背叛之事!
事實上也確是如此,流風曾經就被加藤無敵誘惑過,隻不過流風不為所動!
“就算有永恒的例子,我也同樣相信有種人會拒絕欲.望,你就是那種人,我看得出來,你極度重情義,你不會為了一己私.欲而做出任何有損情義的事情的。”易鬱微笑著點頭道。
莫銘笑了笑,吸了一口香煙,吞雲吐霧的,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眺望著遠方。
許久,他才丟掉煙頭,看向易鬱道:“我希望長生不老的秘密隨著永恒的消亡而得到結束,我希望悲劇再度重演,畢竟人心難測,我不想我的兄弟會被這種東西所害死。”
“兄弟,我果真沒有看錯你,我選擇告訴你這件事情,也是想從你的嘴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易鬱高興的拍了拍莫銘的肩膀道:“其實長生不老又能夠怎麼樣?人活久了,就會感到無聊的,要不是有你大嫂陪著我,我恐怕會無聊到死的。”
“大哥,其實你想沒有想過,其實世界上並沒有長生不老,這隻是人們的一種美好願望罷了,如今你的這樣狀態,會不會隻是一種延年益壽的表現,時間一到,恐怕也逃不過化為一堆黃土呢?”莫銘看著易鬱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
“你說的也許是對的,是不是長生不老,我也不清楚,不過也許就像你說的,我們最終也難逃成為一堆黃土吧!”易鬱微笑著點點頭,然後摟著莫銘的肩膀道:“人活著就該有守護的東西,你也有要守護的東西,所以你為它而戰,而我也有要守護的東西,那就是我腳下的土地,生為華夏人,死為華夏鬼,有些事情早已經刻在心裏麵了,永遠無法改變。”
“大哥,守護華夏的責任可以交給我,我所創建的‘義魂’組織永遠將會成為華夏的保護神!”莫銘微笑著說道。
“嗬嗬,那我是不是可以退休了?”易鬱笑了笑,道:“好了,該告訴你的事情我已經都告訴你了,我想我該離開了。”
“離開?去哪裏?你不尋找永恒了嗎?”莫銘詫異道。
“我就在你的旁邊看著你,當你見到永恒的時候,自然會再見到我的。”易鬱轉過身離開,邊走邊朝後麵的莫銘擺了擺手,道:“堅持自己的本心,走最初的道路吧!”
看著易鬱離開,莫銘沉寂了很久,許久,他才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堅持自己的本心,走最初的道路,我可以嗎?”
回到病房的時候,季月已經睡著了,她的臉上傷口處粘上了白色的棉布。
莫銘走過去撫摸了一下她的臉蛋,心中不由得有些刺痛,這個女人因為她而差點毀容了!
而自己卻搞不清楚對她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感!
如今的心痛是愧疚還是愛?
莫銘不斷的問著自己的本心,可是,卻沒有人告訴他答案。
“莫銘,你什麼時候來了?”季月緩緩睜開眼睛,皺了一下眉頭,看到站在眼前的人是莫銘,她的嘴角又出現了那一抹笑容。
“剛來不久,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休息了?”看到季月醒了過來,莫銘慌忙抽回手,尷尬的笑道。
“嗯,我感覺有人摸著我的臉,所以我就醒了,本來還以為是什麼大色狼呢,原來--”季月頓了頓,然後笑吟吟道:“原來是你這個大流氓!”
“為什麼我成了大流氓?你見過有我這麼帥的流氓嗎?”莫銘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
“本來沒有見過,但是見到你,我可以說我見過了。”季月微微笑道。
“那請問,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是一個大流氓?”莫銘一臉認真的問道。
“因為啊,你偷走了我的心,卻不為此負責。”
季月盯著莫銘,說了一句讓她也不由得臉紅的話,本來,她覺得她可以說的很自然的,可惜,她還是有些羞澀了。
聽了季月的話,莫銘一怔,旋即苦笑道:“經過這樣的事情,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跟著我這種人,那麼你將會活在危險之中,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