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卬月一口答應，隻要他能活著便好。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詢問巫離和夜燼的事情，“離兒，燼兒她……”
“化魔了。”巫離又瞌上眼睛，其實這樣更累，他說，“母後這事情你不便知曉，回去吧。”
卬月聽出了巫離語氣中的疲倦，點了下頭，關心地說：“恩，你好好休息。”
片刻，巫離獨自走出大殿，去了大牢。
陰暗潮濕的牢中點著火把，發黴的味道在鼻翼繚繞，在裏麵待久了就會作嘔、胸口難受，地上還有小蟲子爬來爬去。
緩緩渡步走向釘在十字架上的狼狽的身影，十字架上的女人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她緩緩抬頭看著巫離，語氣帶著幾分諷刺：“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和夢流景的陰謀。”
“你的下場是你咎由自取。”巫離語氣沒有一絲感情，聽地瞿霖的心一寸一寸地裂開，他怎麼就這麼無情？
“哈哈哈。”瞿霖冷笑了一聲，嘲笑道：“為了別的女人，拋妻棄子，巫離你真的好無情。”
巫離輕蔑地一笑，“別的女人，不就是你嗎？”
聞言瞿霖眸底快速閃過一抹詫異，渾身漸漸緊繃，難道他知道了嗎？
“阿燼為什麼會有你這麼蠢的替身？”不緊不慢的語氣隨著他一步步走進，好似寒冰蔓延而開，瞿霖感覺背後涼意爬上。隻見巫離招手，刑具架上的一條皮鞭便到了手中，語氣帶著幾分慵懶邪魅，說：“那個及笄與本宮成親的寂九隱，風闌國不敗戰神的寂九隱、孝廉帝親封的襄王寂九隱、江湖上揚名的魔女千邪、酆都太子夜燼。她們，是同一個人。”
“也許，你是她所有替身中最出色的，但是……愛是盲目的。”隨著巫離的每一句話，瞿霖的心跌倒了深淵，近處看便可以看到她在發抖。
瞿霖不甘地說：“她是騙你的！”
巫離不屑，手中的鞭子揮舞而出，猶如一條長蛇狂舞。清脆的響聲昭彰了下手不輕，就是這個恩將仇報的女人，毀了他和阿燼的幸福。現在還很理直氣壯？
“她和你本宮分的清楚，攻打西延國和本王一起出征的是她，城門上忽然出現的千邪是你，引她出城趁著她要臨盆殺她的千邪是你。”巫離雙眸微閃，心中悔恨千萬分，但是已經回不去了。
“你是她替身，一舉一動都是她，即使這樣我愛的還是夜燼，而不是替身。”巫離緊捏鞭子的柄，暴起來的青筋看著恐怖。他語氣帶笑，有那種邪肆的意味，“想要殺了主人，李代桃僵，鳩占鵲巢？”
“很遺憾，她不是鵲，是龍，是王。”
“即使龍鱗翻滾，墮落淺灘，龍依舊是龍。”淡漠的語氣，麵無表情的容顏在瞿霖眼中是那麼可怕，終於她忍受不了，厲聲道：“你說的對，我是想李代桃僵！”
鞭子甩出，纏住瞿霖的脖子眨眼間巫離就近在咫尺，巫離手起寒光閃過，瞿霖麵目驚慌：匕首！
“夜燼的全部，哪怕是臉這世上沒有一個相似的，她隻有一個。”說時，手起刀落，一張人皮麵具就這樣被割了下來露出瞿霖自己的臉。
臉上的疼痛令瞿霖痛地臉色發白，如水一樣的血在臉上不斷流下，瞿霖知道……自己的臉被巫離親手毀容了。
你好狠的心啊巫離，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就看不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