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你入了我心,你就是我的一舉一動,我的世界再也容納不下另一個女人或其他。
因為,我的眼隻能看見你,我的耳隻能聽見你。我說過,哪怕顛覆了這天下,我也要護你無恙。
盡我所能,為吾所愛。
哪怕神魂俱滅,我亦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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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陌生的地方,進入了皇陵,清冽的氣息襲來,卻不以為然。一路暢通無阻地找到目標的冰棺,再次將心心念念了兩年的人抱了出來,她嘴角微揚,眼眶紅了,聲音哽咽了:“重界,姐姐回來了。”伸手撫摸著那人的臉,依舊是那一張臉。
抱著屍體走到曾經他們再過的地方,天劫讓夢無生離開的地方,夜燼坐在當初夢無生替她擋天劫的那一處,身旁靠著九重界。
兩年,這裏也變了,曾經樹木茂盛,鳥語花香。而隻從天劫後這裏不複以往,寸草不生,荒涼遍野。手腕上綁著的是一個白瓷瓶,裏麵是她最後抓到的骨灰,夢無生的灰飛。
吹著玉簫,蒼白的手指按著洞簫,悲傷的曲子裏總帶著死亡的氣息。荒野的風好涼,吹的發絲淩亂飛舞,眼上綁著的黑綾末尾的鈴鐺發出‘叮當’的聲音,腰間的流沙墜時不時地奏響,三道聲音伴隨著簫聲繪製地更淒冷。
身後一人的腳步悄無聲息地而來,緩緩停在她身後不遠處。迎風而立的風仿佛就是眼前人的情絲萬縷,絲絲纏繞著他,黑色的衣袂隨著發絲飛揚,也是那麼長。
他伸出手想要去觸摸那個人,近在咫尺卻又不能靠近,仿佛悲戚了霜雪千年的戀愛,隔世的恍惚不真實。
發纏繞著手指,在空中留下白色的影,白色的發絲飛飛揚揚又起又落。
修羅城的一年四季天空都是微陰暗的,但是一切都是隨著萬物秩序而轉動,夏天修羅城鬱鬱蔥蔥,沒有傳言的陰森可怖。
空中的風涼熱交織,王宮廣場中一群宮女太監追逐著兩位身穿薄衫的著裝清爽的兩個小娃,女娃和男娃牽著手快速落跑,女娃回頭看了一眼激動地大喊:“哥哥快跑,他們要追上來了!”
“哎喲哎,兩位小祖宗啊。”太監總管見狀頭痛地快速跑來,要是王上怪罪下來幾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見太監總管擋路在前,兩個孩子身手敏捷地朝兩邊閃開,淘氣的女娃趁機踢了一腳太監總管。太監總管五旬老人了,小公主在修羅城可是出了名的調皮搗蛋,而小太子雖然也必將調皮但是不至於小公主那麼壞。
中了這一腳,力道可不小,小公主和小太子自小就學武功,而且王上極為護短不讓任何人動半分毫毛。
太監總管‘哎喲’地痛吟一聲,追來的太監宮女見老人家趑趄一把,幾個快速上前扶著,剩下的又去追了。
宮女太監們陸陸續續穿過假山,而層層假山中的龍鳳胎警惕地看了一眼外麵,所有人都走光了。每天那麼多人跟著,一點都不好玩,除了戲弄他們之外沒什麼好玩的。每天最好的就是爹爹陪著,帶著他們練功,上街。
“哥哥,爹爹為什麼今天不在呢?”無憂抱著無痕的手臂埋怨道,無痕摸了摸無憂的腦袋,道:“爹爹有要事出去了吧,等爹爹回來我們問問就是了。”
“恩。”無憂乖巧的回答。兩人每天玩的時間也不多,反而覺得玩多了會無聊,更多的就是練功。
兩個娃娃最喜歡的就是晚上爹爹帶著他們到屋頂去看天空,那天空灰蒙蒙的,星星也微微閃爍著。喜歡的不是天空而是爹碟說的母親,似乎見過又沒見過一樣,沒多少印象了。
很多人說他們應該叫爹爹叫父王,他們也不知道,爹爹從來不讓他們叫他父王。
有一次她試著叫了一下,爹爹的臉色很不好,很蒼白。還將手中的茶杯給打翻了,第一次看見爹爹生氣了,爹爹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眼中有她不懂的神色,爹爹冷冷地對她說:“誰教你的?!”
後來因為無憂的那一句‘父王’,據說爹爹查到了那些人將他們全都賜死了,據說……是爹爹親手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