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之後我思慮了一下,覺得這事還是找鬱瑤幫我跟醫院疏通一下比較合適,畢竟我現在還掛著一個鬱瑤對我主治醫生的名頭,有她出馬醫院領導那邊也不會說什麼。
打定主意之後我便徑直往鬱瑤的住院樓走去,上樓的時候正巧遇到了她的那個經紀人王姐。
這人也不知道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了,突然對我態度好了許多,甚至還主動的衝我笑了笑。
那一臉的橫肉有規律的顫動,看到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到病房的時候鬱瑤正躺在那裏看書。
“你怎麼來了?”抬頭見進來的是我之後鬱瑤略有些詫異。
我嘴角微微揚起:“怎麼好歹我還是你的主治醫生,還不能來看看你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鬱瑤連忙擺手:“你們不是去對付那個幕後黑手了麼?已經解決了?”
“開玩笑呢,那件事還沒完……”
張嬋還等在下邊,我不想跟鬱瑤浪費太多時間,略一解釋之後便表明了自身來意。
鬱瑤滿口答應了下來,見她點頭我正想離開,鬱瑤卻在背後忽然叫住了我。
“我快出院了,廖寒你能到時候來送我出院麼?”
我心中微動,我跟鬱瑤的關係稍有些微妙,平心而論麵對這種美女而且還發生了那種關係沒點兒動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也知道我倆肯定是沒結果的。
我暗歎了口氣:“如果到時候我正巧在醫院,我一定親自過來送你。”
鬱瑤對我的回答還算是滿意,甜甜一笑之後對我又是一番囑咐,其內容也無非就是要我遇事小心別衝動,一切以保命為前提。
.....!
“怎麼這麼長時間?”
張嬋在車上早就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
我隨口敷衍道:“畢竟是請人幫忙,你總不能隨口撂下句話就走吧?”
張嬋切了一聲,“老廖我可告訴你鬱瑤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事走腎行走心就算了,不然未來你丫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是你自己想多了吧!”我有些心虛的應付道。
張嬋一副我還不知道你小子是什麼想法的眼神,搖了搖頭歎氣道:“看來當時勸你留下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我翻了個白眼,然後一腳油門踩下下去。
我倆本來打算開車去張嬋的師妹燕依那裏,但是我這破車也是不給力,還沒出城,車子便先行罷工了,無奈之下隻得回來重新買票坐高鐵出發。
張嬋這師妹居住的還挺偏僻的,到站之後我們又轉了幾次車才行。
經過一番長途跋涉,第二天的早晨我和張嬋終於站在了一處農家小院附近。
我心中暗道:張嬋這師妹可真夠耐得住寂寞的,竟然居住在這種地方。
張嬋本想過去敲門,但是手還沒觸及到又立馬縮了回來。
“一會兒你小子可別拆我台啊!”張嬋鄭重道。
我心中一陣無語,可沒見張嬋在別的女人麵前如此緊張過,這還沒見麵呢。
我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哥們可不是那種不靠譜的人。”
張嬋對我的回答很是滿意,轉身準備去敲門,就在這時,房中忽然想起一道清冷的女聲來:“進來吧。”
我心中一怔,這句進來吧顯然是跟我們說的,都還沒敲門呢她是如何知道的?
張嬋聞言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既然燕依得知我們站在門前,剛才的對話她八成也是有辦法聽到的。
張嬋緩緩的把門推開:“師妹!”
我嘴角微微一抽,我靠張嬋這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前一秒鍾還是一副懊惱的表情,下一秒就變成了一副笑嗬嗬的樣子。
那道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說了多少次沒必要叫我師妹。”
張嬋嘿嘿一笑:“那怎麼成,咱們雖然沒有同門名分,但是好歹有同門之實不是。”
我心中一陣無語,這簡短的幾句對話信息量有些大啊,張嬋天天自詡茅山嫡傳,怎麼人家這正宗茅山子弟都不怎麼承認他啊。
這時候我正好也跟著張嬋踏入了院門,抬眼一看便見到一位身穿粗布麻衣,梳著一根很複古長辮的女人靜靜地站在房門前。
這應當就是張嬋的師妹燕依了,她長相隻能算是個中人之姿而且臉上還有些小雀斑,但是不知為何她的身上卻有一股奇妙的氣質,她站在哪裏仿若就是天地的中心,所有人的目光視線都會不自覺的移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