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吵醒,我剛一迷迷糊糊的接起來,張蟬的聲音就在電話中炸響:“你在哪裏?”
我在哪裏?我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正躺著床上,昨天晚上的記憶茹潮水般湧來,昨晚和鬱瑤折騰的太狠了,到最後連何時睡得都不知道了。
床上隻有我自己,我看了眼衛生間,那裏也沒了鬱瑤的身影,心中不由得一陣失落,鬱瑤很有可能已離開了。
“喂喂問你話呢,你沒事吧?”張蟬的聲音把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我定了定神,有些不情願道:“我在你隔壁呢。”
“隔壁?”張蟬語氣怔了怔,旋即把電話掛斷。
我的衣服大多都是留在了張蟬的房間,活動了下從床上套上睡袍之後就準備回去穿衣服,剛一推開門,就看到張蟬正一臉賤笑的站在門前。
“可以啊你小子,把我扔下不管然後自己去快活。”
張蟬揶揄了我一句,還時不時的探頭往裏看,我把他的頭按出去:“別看了,裏邊沒人了。”
“沒人?”張蟬顯然不信我說的,徑直越過我進去轉了一圈。
我攤了攤手:“這下信了吧?”
張蟬表情怪異小聲自語了一句::“還真走了,這鬱瑤有些意思啊,難道是老子看錯了,這女人真的看上你了?”
張蟬這話一出我也有些回過味來了,確實,如果鬱瑤不在我醒來之前先行離開的話那現在的場麵可就有些尷尬了。
第一次還好說各種原因交織在一起,但是這一次可我就沒這麼複雜了,而且還是我主動的,到時候我肯定無法拒絕鬱瑤提出的要求,她先走一來是避免了這種情況,二來也是隱晦的跟我表明昨晚發生那樣的事情不是圖我什麼。
我心中有亂,或許真如張蟬所說,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張蟬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你也別多想,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抓緊穿好衣服回去跟我準備一下,今天晚上那邊就有動作了,咱們一起去看看。”
“這麼快?”張蟬說的動作指肯定指的是老李奶那邊的,之前我們還覺得說不定幾天呢,沒想到現在這麼快。
張蟬撓了撓睡得跟雞窩一樣的頭發:“聽說是已經不能再等了,頻繁的動作那邊也已經有了防備。”
我點了點頭,這倒也是,那邊也不是什麼善於之輩,這麼長時間了我沒什麼發現才不正常。
我回去衝了衝穿好衣服就跟張蟬出門了,說是準備,其實我倆也沒什麼必需品,隻需要到時候提前到那邊躲起來等著就好。
這段時間經常不上班醫院那邊已經頗有微詞,跟張蟬約定好下午出發時間之後我又回到醫院接著去上班了,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鬱瑤,我也沒好意思去看她。
一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下了班之後我便開車去接上張蟬兩人直奔仙客來山莊。
這邊的生意一如往常,還是人來人往,壓根沒有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
我和張蟬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不把車開上去,兩人遠遠的把車一停,然後徒步往仙客來山莊的對麵的那個小山山頭趕去。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之前開車的時候不覺得如何,但是現在走起來才覺得要命,天都完全的黑起來了我倆才抵達山頭下邊,等我倆爬上去的時候已累癱了,一致覺得不把車開上來是一個弱智的決定。
從山頂之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對麵,仙客來山莊的一切,而且在我們的視線之下,那塊橫亙在仙客來山莊東麵的那塊巨石也似乎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黑氣。
張蟬誇張的帶來兩幅夜視軍用望遠鏡,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搞來的,有這東西倒是可以彌補我倆視力上的不足無法觀看細節上的東西。
我和張蟬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據老李奶那邊的消息今天晚上要動手估計得等到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了。
午夜之時乃是一天陰陽交會的時間,那時候陰陽趨於平衡,而且很難通過外力改變,是正好的動手時候,可以極力的削弱主場優勢。
等待的時間總是很難挨,就在我和張嬋都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遠處終於傳來了些許動靜。
“好戲來了”張蟬拍了拍我,然後翻身拿起夜視望遠鏡看了過去。
我已經快要睡著了都,被張蟬這一拍差點兒順著山崖滾下去,好歹穩住身形之後我立馬也翻身起來拿起望遠鏡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