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蟬畫好符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這期間關含霜又回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把那根斂魂棒給帶了過來。
我們一起去吃了個飯,也不能太過緊張了不是,一路磨蹭到差不多快十二點左右,我們才晃晃悠悠的往市立醫院那邊趕去。
之前我拜托過衛生係統的人打聽過紀昌國具體住在那邊了,我們進來之後便直奔而去。
剛一過去張蟬便嘖嘖出聲感歎了起來,紀昌國住的地方在市立醫院的最後麵,嚴格來講這裏已經不能算是市立醫院的範圍了,這兩棟小樓是專門供那些高官顯貴們住的,而且對外是嚴格保密的,平常人壓根不知道市立醫院還有這兩小棟住院樓。
我們醫院也有一棟這種小樓,不過相對來說我們醫院在市裏級別不夠,那棟小樓很少有人住的。
小樓有兩棟,不過也不需要去猜測紀昌國住在哪裏了,因為隻有一棟樓的燈亮著。
張蟬看了看我和關含霜:“準備好了麼?”
我倆齊齊點了點頭,不過看的出來關含霜與我一樣還是有些緊張。
“小心謹慎,切記不好逞強。”
張蟬又交代了一句,然後我們便往那正亮著燈的小樓走去。
這還沒到樓前,自小樓當中便主動走出了不少人來,為首的有兩位,其中一位是虞天生沒錯,另外一位約莫有三十來歲,長相陰桀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
虞天生馬臉擠出一絲笑容:“三位倒是守時。”
他伸手一指旁邊那位中年人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紀老的獨子紀華章。”
紀華章掃了我們三人一眼:“三位不再考慮下我們這邊的條件了麼?隻要一句話,你們下半輩子便會是衣食無憂的生活,我聽虞先生講你們平日中修煉法術也是需要大量的金錢的,單憑你們現在的工作那得賺到猴年馬月。”
張蟬擺了擺手道:“我們人都來了,就不用說這些廢話了,至於錢的問題就不勞紀少爺操心了。”
紀華章被生硬的拒絕之後那本就陰桀的臉上更是蒙上了一層怒容,陰沉的如水的掃了我們以一眼衝旁邊一位保鏢一樣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會意之後退回到了小樓中,看來是給自己的老爹紀昌國彙報去了。
“虞先生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今天這是你們的主場,該怎麼流程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
虞天絲毫沒有因為我們再次的拒絕而有任何神色上的變化,聽到張蟬的話伸手一召,好幾位身穿黑衣的年輕人站到了我們的中間。
“鬥法無非就是那老幾樣,今日我們也不用費勁一樣一樣的來了,接下來隻需要三位破了我和幾位徒弟主持的陣法,那就算你們贏了,到時候該如何處置就全憑幾位說了算!”
我心中暗道不妙,來之前張蟬就關於如何鬥法的事情跟我們講了不少,我們為此也商議了一些對策,但是這虞天生卻擯棄這些東西,以看似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來鬥法,這一招立馬打亂了我們的布置。
好在對於這種突發情況我們也討論過,人家的主場虞天生不可能不早作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還是張蟬那句話鬥法再怎麼變化比拚的還是自身的硬實力。
張蟬一伸手:“好,那就請開始吧。”
虞天生抬了抬嘴角,招呼自己的那幾位徒弟在前麵站成了一個半圓形,然後幾人齊齊拿出一塊木牌一樣的東西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很快,自木牌之上湧出了道道黑氣來,這些黑氣在空中勾連到了一起,然後自其中飄蕩而出了好幾隻看上去就有些觸目驚心的厲鬼來。
這些厲鬼一出,四周的溫度立馬降了下來,紀華章和他的手下意識的退回到了小樓門前。
那幾隻出現的厲鬼各自撲到了那些人的背後,虞天生的幾位徒弟各自悶哼一聲,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就連他自己被厲鬼撲中之後馬臉也是一陣痛苦之色,看來這陣法對他們一樣也是有反噬的。
“請吧!”
虞天生招呼我們入陣。
我們三人各自對視一眼正要入陣,但是卻被關含霜給叫住了。
“等一下。”她拿出自己的那根鎖魂鏈丟了過來:“陣法可能自帶迷魂效果,有了鎖魂鏈纏住進到裏邊就不會被分開。”
我心中暗道這纏好了之後我們三人可就真的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
剛一踏步走進虞天生幾人中間,眼前的景象立馬模糊一變,虞天生等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