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正準備掐訣起個法術以防萬一,張蟬卻主動擺手道:“不...不用緊張我沒事。”
我嘴角一抽,你這話都說不利索了還沒事呢。
呂英竹止住了哭聲有些緊張的往前靠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拖著張蟬往後移動了一下,關含霜也站了到了中間。
呂英竹一臉委屈,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瓷瓶遞了過來:“我不是故意的,你讓他把這個吃下去。”
張蟬衝我點了點頭,我這才伸手那個過來把裏麵的一顆藥丸倒出來喂給張蟬服下。
吃了藥丸之後張蟬很快又恢複了活力,他又上前跟呂英竹說了些什麼,呂英竹頻頻點頭,最後臉上也有了些笑容。
張蟬招呼我們回家,呂英竹也跟了上來,有她在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這一路上把我們憋的不行。
回家之後張蟬把呂英竹哄去睡覺了,看的我和關含霜一愣一愣的,呂英竹看上去並不比我們小多少,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
張蟬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胸口道:“可算把這小瘟神哄睡了。”
我和關含霜立馬湊了過來:“這呂英竹和呂家到底什麼來頭?”
“瘟癀昊天大帝的本名你們知道麼?”張蟬反問道。
“好像是叫呂嶽。”我皺了皺眉,大驚失色道:“你他媽別告訴我這呂英竹是那個大神呂嶽的什麼人!”
“你小點兒聲,把那小祖宗吵醒怎麼辦?”張蟬瞪了我一眼:“哪位大神存在不存在都不好說,但是這並不妨礙呂家的人把這位奉為祖宗,呂家世代便修習瘟疫之術,咱們遇到這位小祖宗就是呂家這一代的小瘟神。”
我和關含霜對視一眼,兩人都是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關於瘟疫之術我是聽說過的,但是這種東西書上寫的都是浮於表麵,大多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不然的話之前張蟬跟我們說起行瘟呂的時候也就不會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好一會兒我和關含霜才平複了些情緒,讓張蟬跟我們仔細的講一講這其中的事情。
張蟬笑道:“我正打算跟你們自己講一講呢,畢竟這小瘟神可能得跟咱們生活一段時間。”
“她跟我們?”我伸手指了指呂英竹睡著的房間,一臉懵逼道,這種人物跟我們生活在一起壓力很大啊,就在之前張蟬就上去跟人家說了幾句話就不行了。
“對啊,你們稍安勿躁,先聽我細細跟你們講來。”
張蟬清了清嗓子,道:“瘟疫之術古來有之,在最開始的時候瘟疫之術隻是詛咒術和一些黑巫術中的分支秘術,頂多也就是讓人得一些小病來惡心人,就是到了現在以詛咒著稱的壓勝術當中也有很多是類似於瘟疫之術的法術。”
“後來呂家的先祖專研這瘟疫之術並且把他發揚光大,他們尊傳說中的六部正神當中的瘟部正神瘟癀昊天大帝為先祖,到處在道上攪風攪雨,因為瘟疫術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常常散播出去就是一村一鎮雞犬不留的死人,在加上他們研究開發新的瘟疫術都是以活人了來做實驗,在道上惹得天怒人怨之後立馬遭到了聯合打擊!”
“呂家當時被打的差點兒滅族,自此之後就低調了許多,後來更是舉家入了茅山,而且也不再輕易的施展瘟疫之術了,但是瘟疫之術那巨大的殺傷力還是讓人聞之色變的,不管曆朝曆代對呂家的都是嚴格監控的,當然這種監控也隻是客客氣氣的,這麼些年過去了,鬼才知道呂家搞出了些什麼新的大型的瘟術,一旦惹惱了玉石俱焚之下誰都討不得好。”
“本來呂家在茅山待的也是很舒服的,但是後來茅山因為黑天魔教的事情遭逢大變,呂家被道上所有門派和天朝聯合逼著要求獨善其身不得插手,無奈之下隻得從茅山脫離了出來重立呂家招牌,不過雖然如此,呂家也念著這上千年來茅山對於了呂家的庇佑,雖然脫離,但是家人子弟還是與茅山之人以師兄弟論,暗中對於茅山也是多有支持。”
“呂家每代家主自稱瘟神,選定的下一代的家主則就是小瘟神了,咱們眼前這位呂英竹就是下一代的呂家家主瘟神的不二人選,這姑娘也是膽大,因為之前一位很疼自己的呂家長輩死於陰鬼之手,但是那陰鬼好像跟北陰山關係莫逆,呂家想要討個公道,但是北陰山那邊一直施展拖字訣,呂英竹一氣之下就偷了家裏的瘟煌傘跑了出來,想要以此散播鬼病滅掉世上所有鬼物。”
“呂英竹從小就跟著上代家主學藝,足不出戶,外界的東西知道的很少,出來之後隻能以聽過的一些家中長輩的對話找到了咱們這處易川鬼市,呂英竹這是第一次出門,什麼都不懂,而且也是第一次對外人施術,所以上一次的她隻給向玉蝶一個鬼散播上了鬼病,有了上次壯膽之後她這次本想著來多散播一些,但是卻正好被我們遇到了,我之所以能一下就認出呂英竹是呂家的人是因為我身上帶著一塊玉佩,這種玉佩是呂家做的,專門送給友人提防這些瘟疫詛咒之類的東西,對於專門練這個的人是有所感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