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我們三人趁著夜色悄悄出門往市郊趕去,寶庫之中有什麼東西都不好說,所以小瘟神還是被張蟬臨時給想辦法支開留在家裏了。
天氣已經在慢慢轉暖,但是這大晚上的凜冽的寒風還是吹得人難受。
關含霜開著車七繞八繞,最後停在了一處水庫的旁邊。
我頓時傻眼了,“含霜你別說你師門的那個寶庫藏再這水庫底下?”
關含霜也懵了,低頭又看了幾眼手中的地圖,道:“好像還真是!”
來之前我們也沒怎麼仔細的查看過,可沒提前準備什麼下水的工具。
張蟬忍著笑,道:“算了,還是明天再來吧,這裏是水源地,一會兒被巡邏的警察撞見可就麻煩了。”
無奈之下我們隻得驅車離開,老李奶這東西倒是會藏,還藏在水庫下邊,也不知道是當年她們主動選擇了這一處,還是因為先選了寶庫的地址,後來這裏才修建的水庫。
第二天張蟬出門幫著采辦了一些潛水的東西,關含霜也找了下警察係統的關係詢問了那地方的警察巡邏時間,我們下水可能時間有些久,要是出來的時候正好被堵個正著也是麻煩。
當天晚上我們重新開車過去,這次隔得很遠我們就下車了,然後各自扛著潛水的東西跑到了水庫邊上。
所謂術業有專攻,我們這些人聊得話題自然也離不開神神鬼鬼的事情,現在正在水庫邊上,就聊起了關於水鬼的事情。
張蟬告訴我們一般國內的隻要是水源地的地方都不可能誕生水鬼的,大型的水源地那可都是供職天朝的高人和道門佛門的前輩一起去淨化過的,如果野外遇到什麼牛鬼蛇神,要是附近有水源地的話最好往這地方跑,那些魑魅魍魎啥的絕對不敢跟過來的。
閑聊幾句,這潛水衣也算是換好了,這個大冷天的下水著實是一種挑戰,我們三人全都把運氣罡氣,以準備抵禦水下的嚴寒。
關含霜帶頭,我們在一個隱蔽的角落悄悄的潛了進去。
這水實在是太冷了,就算是有罡氣護體,身體也多少有些僵硬。
開了天眼之後,我們跟著關含霜一路往下潛去。
今天的時候我們也了解了一下,這水庫剛開辟才幾十年,而走陰一脈的寶庫上千年來一直都是在這裏,看樣子並不是走陰一脈的前輩故意把寶庫選在水庫當中。
其實一脈寶庫這種東西對於一脈傳承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說是命根子也不為過,我和張蟬就算是關係跟關含霜在好,那也是外人,按說是不能來這裏的。
我和張蟬也提過不跟來,讓關含霜一人過來,但是關含霜堅持讓我們來,這地方她沒來過,說不定還有什麼不可預料的危險在。
在關含霜的一再堅持下我們隻能答應了下來,大不了到時候讓關含霜把這寶庫遷移了就是。
很快我們就潛到了水下,下邊到處都是人工開鑿的痕跡,往前遊了沒多遠,一根高約三米多的很是奇怪的石碑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這石碑由一隻巨大的石頭雕刻的石龜馱著,石龜應該是傳聞中的龍生九子之一的贔屭了,張蟬說在岸上的時候講過,這應當是開辟水庫的時候有的前輩高人留在水庫低的鎮壓之物了。
有這東西在,這水庫當中就永遠不會生出什麼邪祟之物。
贔屭四周很是幹淨,附近刻畫著不少的繁複花紋,看樣子應該還布有什麼陣法保護這東西。
我們遠遠的避開贔屭,這玩意看著神異,說不定還有什麼針對我們這種人的手段在裏麵,還是避開的好。
又往前遊了幾十米,麵前出現了一麵石壁,關含霜回頭衝我們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寶庫就在這裏,
我上下看了一眼,這石壁很是光滑,不像是有什麼機關缺口的樣子。
關含霜在石壁之上摸了幾下,示意我們後退。
她這是要打開寶庫大門了,我和張蟬見此立即往後遊開了些,然後齊齊轉過了身去,關含霜雖然很信任我們把我們帶了過來,但是轉過身去這算是最基本的尊重了,這可是人家一脈傳承最為隱秘的地方,就當做是避嫌了。
足足過去差不多得四五分鍾,關含霜才遊過來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急忙回頭一看,在她身後那麵本來光滑如玉的石板上赫然出現了兩米見方的大洞。
關含霜示意我們跟上去,沿著洞口往前遊了差不多十米左右,前邊換出現了一道迷蒙的光圈,而且我隱約發現湖水好像在這個地方完全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