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我問了一句,張蟬點頭,“廢話啊,我東西都擺出來了,不紮紙人幹嘛,快來幫忙。”
我嘴角微微一抽,“還真紮紙人啊,這玩意兒除了能燒給死人還能幹嘛?”
“孤陋寡聞。”張蟬鄙視了我一句,接著說道:“你知道神代術麼?”
“神代術?”我自語了一句,腦海中仔細搜尋了一番,這三個字我好像確實在那本古書上看過,但是這一時間卻也想不起來了。
不過我又不想承認自己不知道,媽的我都入行這麼久了,還天天被鄙視,心態有點兒崩!
“行啦別墨跡了,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不然你也不會問我為什麼紮紙人!”
張蟬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我,“神代術簡單來講就是以特殊的物品來代替自身,其實神代術是個統稱,這麼說吧,控偶術,替身術,傀儡術你總聽說過吧?”
“這我知道。”
這幾種都是道上的偏門之術,在之前也都是一些旁門左道,但是雖然上不得台麵,但是會替身術的這些人那可都是道上大佬的座上賓。
這些人能製作各種奇怪的替身木偶,隻要以特殊的手法和這些木偶相連就能替自己擋災,這種東西尤受古代那些卜算高人的喜愛,之前我接觸過的柏奚術,其實也算是替身術中的一個分支了。
張蟬點頭道:“這些東西其實都可以稱之為神代術,我隻學了點兒皮毛,所以隻能用最簡單的紙人,但是別小看這玩意兒,能替我們做很多危險的事情。”
我現在已經差不多理解了這意思,這紙人不就是跟現在的軍事機器人差不多,可以代替活人去趟雷。
張蟬的手藝不錯,這紙人紮得的那叫一個惟妙惟肖,我開始還想跟著學,但是自己實在不是那塊料,最好隻能打下手了。
忙活了半天,我兩人一人胳膊下夾著一個紙人從地下室出來了。
關含霜和杜行一看頓時傻眼了。
“你倆在地下室捯飭半天就搞了這麼幾個玩意兒?”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紙人可是有大用的!”
我正打算把剛從張蟬這裏聽到的關於神代術的東西賣弄一番,但是關含霜無情的打斷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
“我知道,神代術是吧?費這麼大勁幹嘛,我這邊有柳木靈偶啊。”
我擦咧,關含霜竟然也知道這神代術?不過轉念一想我也就釋然了,這玩意兒也是跟鬼又關,她知道也是無可厚非的,不過她口中這個柳木靈偶又是什麼?
張蟬一拍腦袋,“靠,你們走陰一脈好像也有這種類似的法術,我都給忘了。”
“那這紙人?”
“燒了吧,這玩意人不用放在家裏不吉利。”
“好吧。”
我和張蟬抱著紙人去了護院給燒了,媽的白忙活了。
臨出門的時候我也見到了關含霜口中的這個柳木靈偶到底是啥,其實就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用柳木雕刻而成的小人偶。
柳木與槐木一樣聚陰,隻要對著柳木靈偶施以特殊的手法,這東西就能暫時的受人控製。
去大廈的路上聊起這個,張蟬又給我們講了一個關於這種靈偶的比較禁忌的事情。
當年有一個小門派的人,是專門搞傀儡的,他們門中出了一個瘋子,妄圖把魂魄灌注到傀儡當中,這家夥不斷的實驗,殘害了不少人,最後被正一道察覺連根拔起。
雖然這家夥的研究的是邪術,但是在這個過程當中卻發明了不少新式的形代術,很多現在流行的形代術都是這個瘋子改良發明的。
張蟬說的可能有些添油加醋,但是我聽的還是一陣心驚肉跳,把人的魂魄注入到傀儡當中,這可是不容於天不容與地不容與人的大忌諱啊,這種人的下場從一開始就可以預料到了,他也真敢做!
一路閑扯,我們很快就到了大廈附近。
邱小川這家夥已經等在了這裏,不得不說這家夥對於生意還真是很上心,雖然很怕,但是卻依然每次都要親自過來。
寒暄過後跟昨晚一樣,邱小川和杜行等在車裏,我們三人加上臨時醒來非要跟過來的小瘟神一起進入大廈。
昨天晚上關含霜布置的那些導陰煞之氣重回天地的東西已經沒用了,這裏又成了一副鬼哭狼嚎的模樣。
來之前張蟬詳細的跟我們說了一下計劃,陰煞之氣不可能從天上往下倒灌,不是那棺材局聚陰,這些陰煞之氣勢必就是從地下而來。
但是有很多地方我們是不能去的,所以到時候隻需要關含霜控製柳木靈偶去下邊搜尋,他則以羅盤定位,就可以大致找到陰煞之氣的來源,到時候我們在到那個範圍內仔細搜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