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阻道(1 / 2)

我試著用力踩了幾下,但不管我如何用力,我的腳永遠都距離地麵隻有寸許左右。

這是什麼鬼?腳沒有踩到實地我一直不敢去抬另外一隻腳,我斜眼瞅了一眼張蟬,他此時也已經換好了一隻腳開始另外一隻了,他的腳下也是離地寸許,看他的很穩的樣子,我才緩緩的試著抬起另外一隻腳。

浮空的哪隻腳並沒有我腦補當中那樣會驟然落下,而是依然穩穩當當的踩在哪裏,我心中不由嘖嘖稱奇,這乘雲屐有點兒意思啊,這還跟飛鞋一樣。

兩隻鞋換完之後我整個人已經完全的懸浮了起來,這種感覺十分的奇特,隻要你不低頭看,感覺上是跟腳踩平地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換好鞋之後,俞晚周衝著地上這幾位揮了揮手,這幾位會意之後衝我們行了一禮之後低頭退去。

俞晚周微微側開身子道:“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幾位請先隨我來吧。”

我們這一隻被人行注目禮早就有些不習慣了,聽到他這句話之後瞬間如蒙大赦的跟著俞晚周往裏邊走去。

對於這乘雲屐我和關含霜都很好奇,時不時的低頭看幾眼,雖然一隻很想問張蟬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俞晚周一直緊隨我們身後寸步不離實在是不方便,估計得等到去了上邊之後坐下才能詢問了。

因為俞晚周和一些服務人員的緣故,我也不好東張西望的打量這裏,不然這多少顯得有些沒見識,但就僅僅這些入眼的東西,都無不在昭示著水上澤國的財大氣粗。

這棟建築雖然外邊看起來是仿古的,但內部其實還是裝了電梯的,在電梯之上俞晚周一直給我們介紹今天晚上會舉行的活動,倒是讓我更加的期待了起來。

電梯門一開,我便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入眼處先是不少圓桌。

在圓桌的正前方是一處類似於小型舞台的地方,而在圓桌的後邊則是一個小型的扶梯通往一個搭建起來的小的二層包廂一樣的地方。

此時圓桌之上已經坐了不少人了,隨著電梯門的打開這些人的目光也俱都投了過來,而且在看到我們三人腳上穿著乘雲屐之後一個個神情俱都是精彩了起來。

俞晚周對於這些人的目光視若無睹,在我們身後出來之後微微欠身指了指圓桌後邊那個搭建出來的小二層的包廂道:“這就是一會兒要舉辦金線魚宴的地方了,我先帶三位去坐好,這金線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嘴角微微一抽,這些人都在下邊的圓桌落座,但我們要去這二樓的小包廂,看來之前俞晚周說什麼我們是今天晚上最尊貴的客人還真不是瞎說啊,這他娘的不是把我們架在火上烤麼?

但事已至此,我們也沒得選了,隻得硬著頭皮跟俞晚周往那些圓桌後邊的小二層走去。

我極力的想要表現的自然一些,但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合,心中還是有些發虛,我的修為來的太快了,雖然實力已經變強了,但是心理上還沒有這種身為高手的自覺。

“俞先生敢問這幾位是?”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們三人雖然改變了麵容,但是也沒往年紀大了那方麵化,搞得也都是挺年輕的,在坐的我看有不少年紀不小的,估計是看到俞晚周請我們三人上座心中有些不服。

當然在道上其實是沒有什麼以年齡來判斷人修為的說法的,其實這人忽然攔住俞晚周有如此一問還是我們自己不行,這些都是老油條了,肯定是從我們這有些不自然的神情上看出些什麼來,這才攔下俞晚周有了這麼一句有些挑釁的話。

問話這人身材矮小估計隻有一米五左右,而且還留著一個光頭,看上去頗有些滑稽,從他的身上我感覺不到什麼罡氣,而是一股濃重的土腥味,但他身上屍氣不重,估計不是專門煉屍的,我開動腦筋想了一下,道上常年跟土打交道的但是又不是煉屍的流派雖然不多,但以我的這個見識,還是無法坐到能立即就判斷出這人的出聲來曆了。

俞晚周略有些為難道:“荀先生,貴客的身份可不是我們能隨便透露的。”

我心中一怔,之前單憑這人身上的特征無法判斷這人的身份,但是加上這個姓,這個人的反身份幾乎已經是呼之欲出了,道上有這些特征的而又姓荀的,也隻有地祇荀家的人了。

這個家族和小瘟神呂英竹的呂家一樣傳承久遠,甚至聽說比呂家還要久一些,呂家精於瘟疫之術,而這荀家則是醉心於跟土打交道,道上凡是跟土有關的法術荀家幾乎都有涉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