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蟬打電話的時候我和關含霜也沒回去,他這通電話打的時間還挺長,差不多十多分鍾之後才一臉陰鬱的走了過來。
我怔了怔,看張蟬這樣子好像並不怎麼樂觀啊。
“怎麼樣你師妹怎麼說的?”
張蟬搖了搖頭,一屁股在我們身邊坐下道:“茅山有真傳弟子叛門的事情我師妹現在還不知道。”
“不知道?這不可能吧?”
我和關含霜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這麼大的事情茅山怎麼可能事先沒什麼動靜,這種真傳弟子一共才多少位,這家夥既然加入了水上澤國完全不可能保密的如此好啊!
張蟬眉頭緊鎖:“師妹確實是不知道的,茅山的十二神符有六道神符目前是沒有傳人的,而的傳另外六種神符的傳人之前一直都在茅山,不過師妹已經很久沒有回茅山了,也有可能是師門那邊剛得到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師妹,她現在已經去聯係師門了。”
我心中暗暗歎了口氣,茅山現在實在是式微的厲害,出了這檔子事竟然都沒能提早察覺到,而且誘惑大門派的傳人可是道上的大忌,水上澤國現在也就是覺得茅山好欺負了,要是正一道或者是全真道的頂級傳人就算是想要拋棄道門的身份加入水上澤國它們也不敢接手,不然到時候如何麵對這兩道的怒火。
茅山現在真的成了人人都可以捏一把的軟柿子了,現在水上澤國拉攏他們的頂級傳人都一點兒都不帶避諱的,換做茅山沒出事之前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我略帶好奇的問道:“你師妹沒說這件事打算如何處理?”
茅山好歹也是符籙三宗之一,分屬正一道,和龍虎山嚴格來講也是同門,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知道龍虎山淨明派這些會不會替茅山出頭了。
張蟬依然是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這件事應當不會如此容易就算了,水上澤國這麼做已經觸碰了這些大宗門的底線,這不單單是茅山的事情,今天它們敢如此拉攏茅山的人,明天指不定就會對龍虎山或者嶗山白雲觀的人下手。”
關含霜尋思了一下道:“這些事俞天陽應當也清楚,我覺得它之所以毫不避諱的跟我們說這件事給我們造成心理上的衝擊拉攏我們是一個原因另外很有可能俞天陽心中是有所依仗的,這才可以如此坦白的跟我們說出來,不然這麼重要的事情肯定還是要悶著!”
我沉吟道:“水上澤國的依仗無非就是龍輕雲前輩,但這些年來龍輕雲前輩行事相對來說比較溫和,按說不應該支持水上澤國做這種事啊?”
“確實如此,不過關含霜說的也有道理,水上澤國的人行事一向是謀而後動,俞天陽如此坦白的跟我們說肯定心中有譜的,就是不知道這依仗是不是來自於龍輕雲前輩了!”
關含霜道:“龍輕雲前輩這次閉關這麼短的時間就出關,難不成是改了主意打算全心全意的為水上澤國做事了?”
我和張蟬對視一眼,關含霜的這說法也不無道理,但龍輕雲前輩這種人物做事也不是我們能隨意揣測的。
我想了一下以我們目前所掌握的這些東西實在是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管怎麼糾結也整不出個所以然來,還不如暫時先放在一邊,“慶典馬上就要開始了,距離龍輕雲前輩現身也就是那麼幾天的事情,到時候如果能順利見到這一位當麵問一下就行了。”
張蟬也知道這樣隻是自擾,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老廖說得對,咱們就先不糾結這個了,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得去見李渡,你倆也早點兒休息吧。”
這一說要見李渡,我心中一動,道:“你說咱們要不要到時候旁敲側擊的問一下李渡這邊的消息,我覺得水上澤國這些事應當瞞不住他們。”
張蟬有些意動,一拍腦門道:“這個可以有,水上澤國這種問題份子肯定是特別行動科的重點監視對象,李渡肯定知道些什麼,明天咱們就問問,他要是說了那正好給我們解惑,不說咱們也沒啥損失。”
關含霜也隨之站了起來道:“行,那就這麼定了,先回去休息吧!”
回去之後躺下之後我並沒有立即睡著,這次過來從一開始就跟我們最初的決定背道而馳,雖然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最開始的時候我因為經驗不足展露了自己的真實實力,肯定已經被水上澤國的人盯上了,而現在看來現在的水上澤國仿佛也有一股看不見的暗潮在底下洶湧,我們接下裏的行事務必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