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坐直了身子,要不是墨老提起這事我都差點兒忘了,以為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見麵長輩閑聊的會麵呢。
不等我們回答,李渡便代替我們回道:“是的,他們手上都有一些絕活,正好請來給學生漲漲知識。”
“我又不是問你。”墨老不鹹不淡的說道。
不知為何從見麵到現在我隱約覺得墨老似乎並不怎麼喜歡李渡,反而感覺對我們的好感都比對李渡強上一些。
但從之前李渡說起來的語氣我還以為他們的關係還很親密呢,這其中有些微妙啊。
我強笑一聲道:“是的,李兄確實是打算請我們來給這裏的學生上一些理論課,這也是我們來這裏的主要目的。”
墨老點了點頭,“我雖然相信小李的眼光,但說不得也要考校一下你們,這你們沒意見吧?”
我心中一怔,我去這是咋回事?之前李渡可沒說還有這一出啊?
李渡也是愣了一下,急聲道:“老主任這就不用了吧,這事上邊都已經批了,他們的本事還是可以的。“
墨老搖了搖頭道:“那是你們的評判方式,我這裏有自由我的打算。”
見氣氛稍有些尷尬,張蟬立馬站出來解圍道:“嗨這有啥,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李兄你就放心的讓墨老試試就是,老主任這也是給學生負責嘛,我看不如就從我先開始吧!”
墨老要稱量稱量我們的手段,但並未直說自己的要稱量我們的方式,張蟬自告奮勇的站出來要先當第一個應當是想讓我們先見識一下墨老的方式,好讓我和關含霜有個心理準備。
墨老擺了擺手,“六禁天君陳奇的弟子就算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何你修為不高,但在禁法一道上你說第二,估計沒幾個人敢站出來認第一了,在禁法一道上你現在便是一言九鼎的存在。”
張蟬驚愕不已,“您是如何認出我是六禁天君的徒弟?”
墨老含笑道:“當年我有幸見過六禁天君一麵,你們修習禁法一脈的人雖然看起來跟正常的修煉之人沒什麼區別,但是四周流轉的天地之氣到了你們身邊便會不由自主的凝滯變慢,你的修為不高,這種現象沒有你師傅那麼明顯,但這洞府的天地之氣比外界要濃鬱許多,稍微留意一下便能感覺的出來,現在道上禁法一脈也就隻有六禁天君這一脈了,你這個懂得禁法的傳人想來應當是他的弟子了,就是不知道你師現在如何了?”
“原來如此。”張蟬低聲一句,然後一臉黯然道:“家師已經仙去多年了。”
“死了?”這下輪到墨老吃驚了,但馬上他就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和出言有些不妥,急忙道:“你別介意,我也是乍聽一下太過驚愕而已,你師傅比我還年輕,而且在修煉一道上天賦異稟,雖然不像我這樣躲在鬼殼藏著,但也不應該如此早早仙去啊。”
張蟬搖了搖頭,“我有時也疑惑這事,我師傅那段時間一直帶著我到處修行,他期間隻出去了一趟而且時間還很短,但回來之後本來意氣風發的樣子就變得蕭索了起來,不過等他老人家仙去那也是三年之後了。”
“我之前還以為是師傅是被人傷到了,但他那段時間一直都很正常,平日中也都是正常修煉,隻是在仙去的時候把我拉過去交代了一下後事,似乎早就意識到自己仙去的時間。”
之前張蟬雖然跟我們簡單說起過自己的師傅,但如此具體還是第一次說,沒想到這其中還有如此隱秘,從張蟬的話來看他的師傅死的略有些蹊蹺,我覺得張蟬這些年應當是暗中沒少調查過,但應當一無所獲,而他之前那段頹廢的時光我覺得也多半與這有關。
墨老聽完之後陷入沉思,張蟬見此一臉期待道:“您當年見過我師傅,可知道一些他的事情麼?”
“我與你師傅也僅僅隻是一麵之緣,你師傅當時仙去的時候可有說過什麼話麼?”墨老忽然問道。
張蟬皺眉想了一下,道:“當時師傅並未有什麼異常,說的話也都是與平日當中差不多,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墨老點了點頭,“既如此的話你也不用太過悲傷,生老病死乃人之長情,你既然繼承了你師傅的衣缽就應當好好修煉不要墜了你師傅六禁天君的名頭,禁法一道博大精深,而且沒有什麼致命弱點,在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傳承了,你切不可辜負了這一番機緣。”
雖然沒得到什麼有關於自己師傅的信息,但張蟬也沒有露出什麼失望的表情,而是衝著墨老行了一禮道:“我會好好修煉讓禁法一道再次在道上揚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