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洞的上邊我開了天眼往下瞧了幾眼,想著這大洞雖深,但總不至於開了天眼都看不到下邊吧。
但現實是殘酷的,這一瞧我還真沒瞧見底部,在下邊幾十米處有一道灰蒙蒙的霧氣阻擋了我的視線,這層霧氣煞氣十分的濃鬱,而且瞧這樣子也不是天然孕育的。
“這地方不是聚煞之地,怎麼會有如此濃烈的煞氣?”
我心中一怔,看來有剛才想法的應該不止我一個,關含霜應該也是開了自己的陰陽眼往下看了。
鄒良東道:“這你們下去瞧瞧就知道了。”
他的手下又一人塞給我們一塊避煞的牌子,我瞧這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便擺了擺手拒絕掉了。
我也吸納煞氣,這些東西對我危害不大,避煞的一次性的東西還是蠻珍貴的,能省就省了了。
沿著這不斷垂下的繩索我們不斷往下攀援,很快便臨近了那一層的煞氣。
張蟬關含霜幾人都是如臨大敵,煞氣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危害還是很大的,一旦被侵蝕了身體傷到本源就麻煩了。
不過幸好鄒良東給的這塊避煞符還是蠻有用的,在接觸到了煞氣自動亮起微光撐開了那些灰蒙蒙的煞氣。
而我自己也催動起自身的煞氣,在下落的過程中我試著感應了一下這些四周的煞氣,從中我感覺到了一些怨氣,這讓我對下邊的東西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越過這層煞氣之後我們幾人都是不約而同的倒吸了口涼氣。
這下邊已經被鄒良東布置好了照明燈,所以下邊的一切都是清晰可見,整個洞穴的下邊都是數不盡的累累白骨。
而且這些骨頭並不是都是人的,還有一些體型各異的獸骨,而且瞧這模樣各個體型都不小。
“臥槽怎麼這麼多骨頭?難道許家這些年一直把殺掉的人都投到了這裏,他們這是打算做什麼?”
“我第一次下來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自從我被征召來做這事之後各種事情也見識了不少,但如此詭異的場景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們現在看到的還僅僅隻是冰山一角!”
鄒良東的話讓我心頭悚然一驚,目光所及之處就已經不少有多少生命死在這裏了,可鄒良東竟然說這也僅僅隻是冰山一角。
李渡幹澀的問道:“鄒兄的意思這種地方不止一處?”
鄒良東搖頭道:“不是,就隻有這一處,但這裏的大小和深淺肯定超出你們的想象,我這邊已經用儀器成像了,你們可以上去瞧瞧。”
我們並未立即就上去,這裏的累累白骨我們還沒搞清楚呢,但鄒良東卻不同意我們在下去了,他這邊已經通過儀器取了一些樣本回去研究了,我們就算是下去也沒啥發現了。
既然鄒良東如此說我們確實也沒下去的必要了,便順著這繩索又重新攀援了上來。
下邊的景象讓我們幾人新潮波動,我和張蟬還有關含霜心中通過七星結魂燈討論了一番,但對於這些白骨的來曆也沒得出個什麼好的結論來,唯一比較靠譜點兒的猜測還是張蟬提出來的,他覺得這處洞穴很有可能是跟無相秒境有關,是在許家還沒建立家族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但這猜測馬上就被瞬發打臉了,我們剛一上來,就有一位鄒良東的手下捧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過來了。
“報告,之前的取樣已經分析完成了。”
鄒良東立馬接過電腦瞧了幾眼,然後眉頭緊鎖的把電腦塞給了李渡道:“你們自己看吧。”
我們三人也湊了上去,但這上邊全都是一些複雜的英文術語,壓根看不懂,隻得又重新退到一邊等待李渡看完跟我們說說。
“什麼情況?”等李渡看完之後我略有些尷尬的問道。
李渡並未因我們有些“文盲”的舉動而說什麼,跟鄒良東一樣也皺著眉頭解釋道:“鄒兄這邊分析的是那些白骨形成的具體時間,鄒兄應該是用機器從不同的層次取了白骨來分析,然後發現這些白骨形成的年代是完全不同的,從上百年到最近的幾年,最上邊的哪一些赫然是上個月形成的!”
鄒良東補充道:“我們並未探測到這洞穴的最底部,這洞實在是太深了,要是想再往底部探測就得重新調取一些儀器了。”
我心中驚愕不已,照李渡這麼說的話往這裏扔下白骨的過程就一直沒斷過,這麼長時間許家這得殺了多少人和動物啊!
張蟬道:“下邊那些白骨都是些什麼東西你們查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