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寵溺,兩分縱容,五分擔憂的睨著懷中的人,“夏琂,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過來。”
夏琂笑嘻嘻的湊過去,摟著墨焱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一手截著他的手臂,“你別生氣,我會聽話,現在我累了,你抱我回去睡覺。”
根本不等墨焱再說一句話,直接摟著他的脖子像個無尾熊一樣跳到他身上,墨焱冷著一張臉,欲發火硬是將怒火壓下去,掃了掃站在一邊的安陌,冷冷道,“別靠近她。”
安陌笑,“我可沒靠近她。”
夏琂點頭,“對啊,是我靠近她的,哥哥,你找小情人。”攬著他的脖子,她說得一臉委屈,墨焱頭痛的扶額,不想跟她說話,抱著人就走,夏琂不依不饒,“哥哥,我告訴你哦,你敢喜歡她,我現在立刻去捅了她。”
“我喜歡你,你別鬧了。”
“你嫌棄我?”夏琂眨巴眨巴著大眼,大有你在吼我我哭給你看的架勢,墨焱俯身吻上她的唇,“閉嘴。”
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安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那兩人是互相喜歡的吧,是絕爺的朋友嗎?她沒敢問,也沒想去深究,人家的感情跟她無關,她隻是覺得現在的自己,全身都在疼。
冷決出來找她,隻見她蹲在一邊的花圃下,卷縮著身子,像隻無家可歸的寵物,甩開自己腦子裏那些想法,冷決上去將她從地上拉起來,“進去吧。”
安陌一愣,下意識的開口詢問,“他下來吃東西了嗎?”
看她緊張的樣子,冷決搖了搖頭,“送去房間的,幾乎沒怎麼動筷,安陌,要不,我送你回國吧。”
“我不!”
拗不過安陌,冷決隻得歎氣。
晃著身子回屋,上樓經過習夜絕房間時,安陌抬手觸碰門把,還差一點點卻停下,既然他不喜歡,自己就別去添堵。
邁著步伐回房。
覺得特別沉重,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從認識習夜絕開始,一直以來,隻是習夜絕單方麵的在為她做事情,而她真正為習夜絕又做過什麼呢?什麼也沒有,內疚的負麵情緒開始溢滿腦海,讓整個人連思考都變得痛苦。
聖誕節那天,安陌不像在屋子裏呆著,穿著厚厚的呢絨大衣,高幫棉靴,帶著手套便匆匆出門,她不會說意大利語,也沒到過意大利,沿著陌生的街道行走,特別寂寥,仿佛全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
心空落得莫名的想哭。
“你不累嗎?”線條優美的加長林肯裏,墨焱為自己倒上一杯酒,單手摟著夏琂的腰,讓她趴在自己胸膛睡覺,時不時默默的試探她手上的溫度,車裏暖氣打得很足,卻還是上心這些小事,“你想見她,又處處躲她?不累嗎?”
習夜絕唇角輕揚,勾起絢麗又冷酷的笑意,“那麼焱,你累嗎?”目光似有似無的掃過夏琂,“她可是要殺你的人呐,誰知道她智商回去是不是裝的?”
“至少我現在不累。”將手裏的杯子放在一邊,墨焱側臉將視線調向窗外不遠處獨自漫步的安陌身上,那個女人適不適合習夜絕他不知道,他隻知道她是他的Sunshine,在黑手黨訓練基地的時候,聽他提過,上次不過無意中的一猜,習夜絕也沒反駁,他就確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