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蒂的眼睛茫然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安陌,安陌吃過藥,已經沉沉入睡,習夜絕站在一邊,有點不舒服綠蒂看著安陌的眼神,沉聲道,“快點解蠱。”
綠蒂不說話,眼睛依舊茫然。
早先準備著殘留齒間的藥片無意間被咬破。
一種涼涼的香味在口中蔓延開來,迷蒙的神誌漸漸變得清明,她記得,穆伊莎對她催眠,然後就讓她來救安陌。
眼神閃了閃,因為是背對著絕爺,絕爺注意的全是躺在病床上的安陌,一時沒在注意到綠蒂的變化,她上前兩步蹲在床邊,盯著安陌蒼白的臉,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習夜絕說,“你先出去,我現在開始救她。”
“不可能。”絕爺一口拒絕,綠蒂伸手握著安陌的手腕,細聲到,“不想看見她死就出去,這是門規。”
有些邪門邪術的門道確實有一些奇怪的門規什麼的,習夜絕救人心切,安陌多痛苦一分鍾都想是在對他的淩遲,厲色的狼眸掃過背對自己的綠蒂,聲音寒顫得厲害,“你最好別耍花樣。”
拉開門絕爺走出去,綠蒂臉上殺機頓顯,手裏倏而出現的匕首已經遞上安陌的咽喉,安陌突然睜開了眼睛,安陌冷靜的盯著她,眸子裏沒有半點溫情,一點一點的變得寒冷,手下一僵,她居然忘記了反應,隻有這樣跟安陌對視。
安陌掃了一眼她手上的匕首,微微一笑,問道,“怎麼?想殺我?”
“挺冷靜的。”綠蒂答非所問,盯著安陌的眼睛不禁變得有些駭人,殺意明顯,隻是多了一層不可思議。
安陌沒去看她,而是轉頭瞧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麵不改色的說,“相信我,殺了我,今天就是我倆的忌日。”
“你威脅我?”
“這怎麼能叫威脅呢?”安陌失笑,現在每說一句話對她來說都是煎熬,全身是那種錐心刺骨的痛,穆伊莎給的藥雖然好,可是保質期卻不長,隻能壓抑兩小時,現在的間隔時間越來越短,所以全身越痛。
“綠蒂,我不知道你打著AK的旗號卻是為自己來我家是為什麼,但是我男人不是你能肖想的東西,習夜絕他是我的,那麼隻能是我一個人的,你插不進來,也根本擠不進來。”
“你那麼自信,敢不敢跟我賭一次?”
“跟你賭,能賭命賭錢,但是不能賭習夜絕,因為他不是我的籌碼,他是我丈夫。”
對於安陌的話,綠蒂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笑容陰暗,那半張陷入黑暗中的臉,帶著幾分猙獰,“口口聲聲說愛,但是你們的愛真的那麼無堅不摧嗎?連打賭都不敢,還談什麼該死的愛。”
“激將法,我三歲就玩膩了。”安陌淺笑,在看到綠蒂越來越猙獰的臉時,心裏一驚,她想,綠蒂不會殺了她,但是能折磨她。
綠蒂二話不說,從包裏掏出一瓶藥,倒出兩顆強迫安陌服下,自己也吞了兩顆。
安陌憤怒,“你給我吃了什麼。”
“不管你願不願意,現在我說遊戲開局,這是一種家傳蠱,一種能控製你心智的蠱,安陌,我很想知道。”
她的表情邪氣一笑,倏而湊近安陌的耳朵不知道說了什麼。
安陌渾身一震,眯著眼睛睨著她,倏而笑了,“你可真是煞費苦心,那麼是不是要先將我解蠱呢?”
“解蠱?”綠蒂哈哈一笑,“我巴不得你死。”
安陌還在笑,那笑容裏帶著幾分解脫和釋然,這樣其實沒什麼不好,隻是,“綠蒂,但願你能成功。”
六小時之後,一分不差,準點,習夜絕從外麵一腳踢開了門,安陌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綠蒂站在一邊,眼神波動了一下,微閃,張口,沒有聲音,習夜絕掃了她一眼,眼神帶著厭惡,修長的 手指憐惜的輕撫著安陌的臉,湊近她耳邊柔聲說,“我們馬上回家。”
安陌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像翩翩起舞的彩蝶。
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抱著她起身離開。
綠蒂看著那抹背影,眼睛痛得幾乎落下淚來。
蘇煥早早等在外麵,手裏抱著蘇媛,莫晨盯著身後跟出來的綠蒂良久,半句話也不說,隻是漠然的盯著她,一絲嘲笑溢出嘴角,“絕爺,她怎麼辦?”
“跟我沒關係,走。”
抱著安陌上飛機,中途使勁往自己懷中抱緊了一些,其實在房間他已經給她穿得很暖和了,但是還是深怕她會受寒,帶著毛茸茸的帽子,緊閉著眼睛的安陌臉頰上有幾分蒼白,習夜絕將她摟在懷中。
傑西卡遞上去一個熱水袋,“絕爺,幫安陌暖暖,她的體溫有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