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爾代夫,絕爺跟安陌求婚,然後婚禮,一切是情理之中,也理所當然,柳姿站在一邊看著那對璧人,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一下子特別羨慕,看著小心翼翼寵著安陌的絕爺,看著感動落淚的安陌,柳姿眼光複雜難懂。
到底是年紀大了還是怎樣?居然會覺得孤單。
看著眼前的新人交換戒指,相互擁吻,相濡以沫,柳姿欣然發現,這些年來,她對習夜絕到底是一種堅持還是一種執念?看著她們經曆過的那些刻骨銘心,她沒有半點嫉妒安陌的情緒,反倒是為她們高興。
一段感情,或者說一份真情,到底要怎麼去辨認,才能明白這份感情是愛情?
默默離開現場,踩著腳下的白沙往海邊走,難得得到放鬆的時間,她也踢開自己腳下的軍靴,赤著腳一深一淺的走在沙灘上,微風徐徐,月光魅人,竟讓人在這樣美豔的夜色下帶著幾分陶醉。
猶記得,薄櫻答應了絕爺要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可是卻沒看到人影,一手提著鞋,一手拿下頭上的編織帽,索性一屁股坐在沙灘上,享受著夜晚寧靜的時光,不知何時,身邊被陰影籠罩,柳姿轉頭,看見冷決似笑非笑的凝著自己,撇了撇唇,“別裝鬼嚇人好不好,你很無聊嗎?趕緊回去當撒布蘭卡之夜的老板。”
“柳姿,你好象,心情不太好。”就像沒聽見柳姿的調侃一般,冷決自發的坐在她身邊,看見她光著腳丫子,也脫開自己的鞋,側眸,就看到她籠罩在夜光之中的美顏,其實柳姿長得很美,不是那種溫婉柔弱的美,而是大氣端莊的美。
察覺到冷決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目光,柳姿下意識的凝眉,“別跟我說你突然發現自己的搭檔其實是個美人。想追求我。”
冷決大驚失色,聳了聳肩,“追求談不上,美人嘛,我一直都知道,也是這麼認為的。”收回視線,冷決看相波光粼粼的海麵,夜色正濃,煙花漫天,照亮了部分海平麵,看上去特別唯美,冷決說,“柳姿,我剛剛看到薄櫻了。”
柳姿身子一僵,隨即散漫到,“那又如何?”
冷決搖了搖頭,真是人才,“柳姿,看到安陌和絕爺這麼幸福,你難道沒想過那麼一點點,就算是一瞬間好了,就沒那麼一個想有個人在一起分享喜怒哀樂的欲望?”看見絕爺和安陌幸福成那樣,冷決會不自覺的想到某年某月跟安陌站在一起唱歌的那個孩子,外表不及安陌那麼出眾,卻自信得色彩飛揚。
聽說,她在美國留學,聽說,她曾對他動心過,聽說,她新交了男朋友,那人,叫高彤,安陌的死黨。
他足足大那個孩子八歲。
怎麼會沒有,她年紀也不小了,31歲的女人,本就貶值,現在看到27歲的安陌都如此幸福,她豈會不羨慕?隻是羨慕又有什麼用,始終那是別人的情史,跟她沒關係,隻是冷決突然用這麼感傷的語氣問她,她反倒覺得冷決有心事,轉頭,看到冷決憂鬱的臉,“冷決,你好象有心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