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哈哈哈哈……”薄櫻倏然笑了,夾雜著悲傷的笑聲讓柳姿心裏很不舒服,想開口讓薄櫻閉嘴,薄櫻卻率先開口,一貫吊兒郎當的樣子,“小柳兒,我從來不知道你這張嘴居然能刻薄成這樣?難道你今天來我薄絕堂隻是為了跟我上床?”
那些好不容易快要有點點愈合的傷疤,被柳姿狠狠撕開,這女人能讓他痛得體無完膚,這樣的事情於她來說輕而易舉,薄櫻的怪笑讓柳姿下意識的擰緊眉梢。
不悅的瞪著他,“我不管這次老虎和魯斯聯合起來要對你們薄絕堂做什麼,那都跟我柳姿沒關係,我來隻是希望你去跟絕爺說,不需要我參與這次的行動,當然,你可以選擇換人,你知道我一向是有求於你才來薄絕堂找你,現在我並沒事情,所以也不希望跟你有任何形式上的聯係。”
薄櫻靜靜的聽她說完,撇了撇唇,“說完了嗎?”
柳姿頓住,不解的看著薄櫻,等待著他的下文薄櫻越過她走到書桌前,將放在桌上的一遝資料拿起來扔到柳姿麵前,“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你要是實在不舒服,自己去找習夜絕,不過想來也是,你要是能在習夜絕麵前拒絕爽快了,怎麼可能出現在我薄絕堂,小柳兒,你是仗著我對你容忍無度,所以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利用我達到你的目的嗎?因為不想見到我,不想跟我有什麼關聯,寧願惹習夜絕生氣?這可不像你,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為了習夜絕的一個命令,就算跟我待一天也完全沒問題,現在變得矜持了反倒是不像你了。”
柳姿翻看著薄櫻扔給自己的文件,上麵密密麻麻記載著魯斯和老虎暗中往來完成的交易額,不僅如此,還清清楚楚的標明了薄絕堂被老虎纏上,完全是因為戰魂堂的關係,怪不得絕爺要管這個閑事。
迅速翻看完畢,柳姿擰緊眉梢盯著薄櫻,剛才薄櫻的話她聽進去了不少,“薄櫻,就算我今天答應下來這件事,我也不回跟你合作。”
“我沒這麼妄想。”薄櫻自嘲的勾起嘴角,靠在書桌上,將手揣兜裏,“我隻是要你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而已,習夜絕能將你派出來,你應該能猜到這件事情不簡單,既然不簡單,那就是死命令,不能有任何一點閃失或者馬虎,我跟你現在隻談公事不談私事,也對,我兩本就沒什麼私事可以談,處理好老虎和魯斯,我就會如你所願再也不出現在你身邊如何?”
柳姿眯了眯眼睛,握緊雙拳,“當真?”
薄櫻死死盯著她的眼睛,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兜裏的手卻幾乎捏碎,黑眸亮的嚇人,麵具下的臉一片慘白。
柳姿很詫異,自己明明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就是知道他很難過,這樣的篤定一點根據也沒有,可就是強烈得讓她無法忽視,張嘴想說點什麼,卻握緊了手裏的資料,轉身往外走,書房門被合上,薄櫻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隻是沒焦距的眼神飄忽不定,仿佛看著很遠的地方,又仿佛陷入了某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