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柳。”柳姿不確定現在魯斯是否懷疑她的身份,隻得任他將自己圈在懷中,低聲回答,魯斯瞅著她蒼白的小臉,生性多疑的自己,不得不懷疑,她手上的繭子是長年握槍以外得來的,可是她不像是在演戲。那麼那些繭子……
魯斯的沉默讓柳姿的心七上八下,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魯斯為人陰沉,多疑,而且殘獰,他是否開始懷疑自己了,還是說他相信了,不可能相信的吧,那麼他在想什麼,想自己手上的繭子怎麼來的?
按照魯斯混跡黑道這麼多年,不可能分辨不出她手上的繭子是長年握槍留下來了,那麼她該怎麼應付,剛才被拖得太急,根本沒來得及給鬼留下手勢,自己掉進狼窟,該如何脫困?想從魯斯手裏逃脫,可能性多大?
柳姿越想,心裏越是煩躁,開始有點後悔自己用美人計了,見她唉聲歎氣,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魯斯詫異的垂眸,盯著她靠自自己胸膛的小臉,“歎什麼氣?”
“沒什麼,隻是想常年沒握槍了,今天反倒丟醜了。”她故作遺憾的歎氣,與其讓魯斯對她心懷戒備,不如自己坦白,聞言,魯斯殘獰的眯起眼睛,手也掐上了她的脖子,“你怎麼會玩槍?你要是不給我個合理的答案我就將你丟出去。”
柳姿撇了撇嘴,伸手覆在他掐著自己脖子的手背上,“你脾氣真差。”
魯斯一愣,更為陰暗了一些,柳姿緩緩開口,“以前我跟媽媽在索馬裏住過一段時間,為了逃債務,你知道索馬裏的生活性質吧!”
說道這裏,柳姿眼神漸漸變得恍惚,魯斯趕緊鬆開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索馬裏,他當然知道,不僅知道,還親自去過,那個隨時能聽到槍聲的國家,生氣開槍,高興開槍,合法持槍,槍聲天天都不絕於耳,在索馬裏待過,會用槍,以及手上起繭子,根本不足為奇。
而那段往事好像讓她特別傷心,魯斯下巴抵在她的頭上,出聲安慰,“笨蛋,以後我罩你。”
柳姿搖了搖頭,“我們隻是交易關係。”
魯斯不在說話,知道她倔強,賓利拐彎,直奔像紅燈區最好的酒樓,柳姿望著窗外,好奇的問道,“來這裏做什麼?”
“先跟我去見一個人,然後我再帶你走。”
黑衣人打開車門,魯斯帶著柳姿下車,黑衣人看了看柳姿,欲言又止,魯斯點了點頭,黑衣人這才繼續開口,“老板,老虎已經到了,您要先去見見他嗎?”
魯斯殘獰的冷笑,“他還有臉聯係我?”
黑衣人不再說話,魯斯則牽起柳姿的手往酒店走去,老虎?柳姿心裏開始想魯斯今天跟老虎見麵做什麼,他們又要幹什麼,手下意識的握緊,魯斯轉頭,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就見一個人而已。”
柳姿笑得點了點頭,笑容豔麗,讓魯斯不自覺的勾起唇角。
老虎等候在接待室,心情很不好,他長得威猛高大,卻是個草包,一直被人利用,從未自己得到過什麼好處,一直為人賣命,卻也一直被人出賣,好不容易跟魯斯有了連線合作的機會,卻被手下的人搞砸,現在好不容易能見到魯斯一麵,他必然會好好珍惜這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