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天的培訓和模仿,管事終於掌握了路公公說話的神髓。如今在旁人看來,也有七八分的相像了。值得慶幸的是管事和路公公的身高並不相差很多。一般從身高來看,看不出分別來。
一個人要做到完全和一個人一摸一樣,是不可能的。當然,在皇宮裏麵就算做不到完全一樣,也至少要為這個不一樣找個理由。
於是,宮中的路公公忽然得了急病,太監得病,是不能留在皇宮裏的,所以,太後為他在外麵找了個地方治病,禦醫也出去為他診治,病情慢慢地受到了控製,後來禦醫再出去診治的時候,已經完全痊愈。
禦醫回宮複命,說路公公已經完全好齊了,於是太後準許他回來繼續在皇帝身邊伺候。
當然,此時的路公公已經變成了管事。潛伏在藍傲身邊。
藍傲其實從管事身上聞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味,但是他剛剛做僵屍沒多久,所以不能分辨這個不一樣是為了什麼、。他隻隱隱覺得有些奇怪,當然,最後他覺得是因為他病了一場,鬼門關裏轉了一圈,當然是要有些透徹的領悟。
換言之,藍傲並不起疑心!
管事就這樣被安置在藍傲身邊了。 藍傲的起居飲食等等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具體要做些什麼,真路公公也都教導過,當然,路公公會倒戈相助,是希樂費了好大的一番心血。好處當然也給了一大堆,並且在管事入宮之前被無隱樓的人送走了。
羅春風在宮裏也待了些時日,藍傲一直追問她關於龍家或者是毛家人的下落,羅春風一直說快了,但是她自己卻知道,其實根本不可能找得到。這樣騙他,不過是想多住些日子。
這日,璃月求見藍傲,藍傲一直有些事情想問個清楚,但是礙於自己一直都記,不起來和她的事情,所以即便想問,也無從問起。今日她忽然找來,藍傲也想趁此機會,把心中的一些疑團都弄明白。
璃月讓人通傳的時候,管事正好離開了,當小太監進去通傳,璃月在外麵等的時候,管事回來了。
當然,如今管事是路公公了,璃月也化身溪樂,隻是管事知道她,她卻不知道管事。
如今管事走到她麵前,她也隻是微微地站旁了,因為在宮中,她無名無份,藍傲雖然對她客氣,但是卻從不對她表示過什麼,包括對她說的那段過往也表示了懷疑。
“璃月!”管事忽然開口道,把璃月嚇了一跳,她定定地看著路公公,兀自鎮定地說:“路公公,您說什麼?”
“我說,你潛入宮是為了什麼,你還記得嗎?”管事冷冷地道,自從聽了希樂的話,他便對璃月的機心心存懷疑,如今見到璃月,他也不掩飾自己的身份,直接問了。他的聲音是用了自己的聲音,所以璃月是應該可以聽出來的。
“管事?”璃月試探地問。
“你還記得的話,告訴我,皇上到底是誰?”管事盯著她問道。
璃月一臉的茫然,“這,屬下這不是在調查中嗎?”
“那麼,你跟皇上說的過往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用公主的名字?你要調查的是什麼?你懷疑些什麼要入宮進行調查?入宮這麼久了,你又查出了些什麼?”管事咄咄逼人,如此嚴密的問話方式,可謂滴水不漏,讓璃月幾乎毫無遁形。
正當璃月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時候,小太監出來了,他道:“溪樂姑娘,皇上有情!”
璃月飛快看了管事一眼,道:“謝謝!”說完,便跟著小太監進去了。
管事也跟著進去,然後打發小太監去泡茶。
“溪樂姑娘,你找朕有事?”藍傲正在批閱奏章,正累著之際,正好找個人說說話。
璃月抬頭道:“沒事,就是想來跟皇上請安!”
“你若是不得空,不必來請安的!”藍傲道。
璃月咬咬唇,不得空這句話是從何說起啊?她在這深宮裏,會有不得空的時候嗎?每日從早晨等到晚上,隻等他來看看她,但是她住在這宮裏這麼久,他來看她的次數連一隻手的手指都不滿。
“溪樂姑娘,朕有一些事情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今個你來了,朕便想問問你。”藍傲放下奏章走下來,指著旁邊的椅子對溪樂道,“坐那邊去!”
璃月看了管事一眼,微微點頭:“好!”便依言走了過去坐下。麵容上雖然淡然冷靜,心裏卻開始了忐忑不定!
藍傲坐在她旁邊的太師椅上,看著璃月問道:“之前你跟朕說過,朕和你相識在許多年前,那時候的朕還不是皇帝。和你有過許多很愉快的過去,你能給朕複述一下有哪些深刻的事情嗎?朕想看看能不能刺激起朕的記憶,把你從遺忘掉的記憶裏抽出來。因為朕看了朕親手雕刻的木頭人,覺得每一刀都是感情,朕覺得以前一定很愛你,如此深愛,想必也有許多難忘的事情,你且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