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學上的是藝校,因為家裏麵窮,所以經常去兼職賺生活費和學費。
端盤子,發傳單,家教都做過,之後舍友小璃介紹我去了一個商務公司,做女伴遊。
可能大家對伴遊這個詞很陌生,其實就是一些老板去某處旅遊或者宴會,花錢請個漂亮女人作伴。
這一行水很深,來錢也快。可很多人也覺得伴遊女很髒,白天陪玩兒晚上陪睡。
可實際上不是這樣。正規伴遊公司裏麵,是不提供其它服務的。我們比任何人想象中都要潔身自好。
人言可畏,我從來不告訴任何人我做的這個兼職,除了小璃和我之外,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們的秘密。
有一天我接到經理風哥的電話,他告訴我有個老板選了我做伴遊,要去四川三天。
他讓我做點兒準備,請個假,今天晚上那個老板就要來接人了。
風哥人很好,知道我們不出賣身體,所以每次來客人的時候,他都看素質高的,才會給我和小璃的照片。
我感激的對風哥說謝謝,他告訴我等人的地點之後,也就掛斷了電話了。
我請了假之後,去宿舍收拾了兩件換洗的衣服,又換了身顯露身材的長裙,然後就拖著行李箱到了風哥說的地址。
約莫等到晚上七八點鍾吧,一輛奧迪車停靠在咖啡店外麵。
我拖著行李箱走出去了。
從車上下來一個很帥氣的男人,五官很好看,眉眼特別有神。
我當時看的有點兒呆住了,直到他溫和的對我笑了笑,說了句上車吧,我才返回神來。
我有些疑惑的是,像是這樣帥氣的男人,又多金,怎麼還需要女伴遊?
一般找伴遊的都是些年近中年,大腹便便的老男人。
像是他這種的優質男,美女排著隊要做他女朋友呢。
因此,我又好奇的打量了他幾眼。
他問我風哥和我說清楚了沒有,那些規矩?
我心裏麵咯噔一下,有些疑惑的說什麼規矩,風哥沒對我說啊?
他皺了皺眉毛,拿出來手機就要打電話了。
我心裏麵就有些不自然了,我挺需要錢的,臨近放假,回家之後處處也要花錢。就告訴他不用打電話問風哥了,有什麼事情直接和我說就可以了啊。
他就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我,說了句你確定麼?
我點了點頭,說了句確定。
其實事情就是從這裏開始發生的,我之後很後悔,可是世上沒後悔藥可吃。
麵前的這個男人告訴我他叫做葛清,這次伴遊三天,費用是六萬四千塊錢,但是去的地方,是個小村子,而且還有些特殊要求。
我聽到六萬四千塊錢的時候,其實心跳已經跳到嗓子眼兒了,可特殊要求那幾個字,瞬間就讓我麵紅耳赤了起來。
我馬上就告訴他說,我不做那種事情,如果他需要的話,還是隻能聯係風哥了。
說完之後,我手忙腳亂的就要去開車門,想下車。
他則是柔和的笑了笑,說我誤會了,他並不要我出賣身體,而是做其它的事情。
我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他突然就歎了口氣說,他有個大哥,前段時間出意外去世了,回村辦喪事。大哥生前太忙碌工作,死前也沒結婚,甚至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他就想讓大哥走的安穩點兒,請個女伴來陪陪他。可做哭喪女這一行的,要麼年紀大了,要麼就是長得很醜,他就想到了伴遊了。
我聽完之後,也稍微平靜了一些了,想著足足有六萬多塊錢啊,我大學後幾年的學費都有著落了,咬了咬牙我就告訴他,我答應了。
葛清的表情變得舒緩了不少,說讓我放心,他不會虧待我的,隻要他大哥的喪禮辦好了,還可以加報酬。
我連連點頭,說謝謝。
葛清問我要了身份證號,說買機票,當天夜裏麵,我就跟著他坐飛機到了四川。
等到了他所說的小村子的時候,都已經快要到第二天的清晨了。
葛清家的老房子顯得有些破舊,一個大院兒,最裏麵有個二層小樓,側麵的房子都是瓦房。
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停放在堂屋之中。
隻有一個年紀不小的老頭,正在棺材前麵點香燒紙。我很疑惑,葛清很有錢啊,怎麼他大哥的喪事都看不見一個村民過來幫襯的?
當然,這個話我沒敢問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老頭突然扭頭過來,他說了句:“過來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