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徇情的懸崖邊上長出了一棵樹,那樹上居然纏著一棵藤,並開出朵朵花墜,紫中帶藍,燦若雲霞。後人稱那藤上開出的花為紫藤花,紫藤花需纏樹而生,獨自不能存活,便有人說那女孩就是紫藤的化身,樹就是白衣男子的化身,紫藤為情而生,為愛而亡。
而紫藤花的花語代表的就是“一段癡癡的戀情和無盡的思念”,文詩會在想念著誰呢?或隻是回念這種校園湖畔到處生長的植物吧?
車子好不容易開出了擁擠的鬧市區,街道上融化的冰雪,把路麵做了一次清潔,那些銀色的高樓互相照應點綴著灰暗的天空。
“你知道他們做的是什麼科研項目嗎?”我覺得這時候應該要先說話,眼睛卻看著手上的諸多文件。
“不知道,我目前還不是研究院裏的正式科研人員,隻是實習,在石院長旁邊做一些文案的工作,但我會努力的成為那裏正式的一員,”文詩開著車,也沒有看我。
“哦!對了,你……”我有點局促。
“我?恩~是的,初中畢業後我就出國了,不過還是覺得國內比較好,所以就回來了,不歡迎嗎?”她看了我一下。
“當然,歡迎回來為祖國建設貢獻力量,”我耍了下嘴皮子。
一陣沉默。。。我真的找不到同她有一絲的交叉點,隻能放棄了。
“石院長說你比較了解這件案子,是嗎?資料收集的這麼齊全,很多甚至連調查局檔案裏麵都沒有提到。”
“對,我在石院長身邊工作快一年時間了,他算是我的導師吧,其實大多數時間石院長都要求我整理當年案子的資料,查漏補缺,尋找疑點。”
“哦?那說說你的看法吧。”
文詩有點遲疑,車子輕微的晃動了一下,“就是沒有看法,能想的可能都想過了,都是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們走進了另外的空間,那個實驗室裏在爆炸的那刻產生一個空間,他們就走了,我隻能這麼想了。”
“空間?他們到哪裏去了?”
“我不知道,我是學生物科技的,不是研究物理的,可能是多維空間或者空間轉移,我不知道到哪兒了。”文詩轉頭看著我,“等一下,我要是知道的話,還找你們幹嘛。”
我語塞了,看著文詩認真開車的樣子,思緒又被牽回到了原處,我已盡量躲避去查閱那一層回憶,但是人腦不是計算機,他會在下意識的時候將你的記憶調出,除非你能用另一件事去掩蓋他。
於是我回頭看著後座,“小妮子,談談你的看法。”
她把自己的筆記本一合,給我一個假假的微笑,細聲細氣說道:“我要是知道的話,還要去查幹嘛,”她看起來不太高興。
我隻覺後脖根處一冷,立刻明白了女人在某些時候某些方麵是共通的,在這個微小的時空裏我是不是應該要保持沉默,把所有精力放在這個案子上,免的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立馬稍作鎮靜,就假裝著看起了案子資料。
為什麼是假裝,或許隻是為了找到片刻的安寧吧,總之我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空間”這一概念在腦子裏不斷盤旋,已經超出了個人的理解能力,如同《靈異城市》裏所播放的情節,人類科技的進步真能將空間互通?或者是像石院長講述的那樣被高溫蒸發了?還有保安所說的那個披著火光的人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