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木屋(1 / 2)

鳥園區裏的樹木也是常見的梧桐,泛黃的落葉和枯枝掉的滿山坡都是,積了厚厚一層。可這裏為什麼沒有積雪?銀色世界如同被一個防護罩般的隔絕了。

我開始審視這裏一切,仿佛來到一個不同的世界,踩上那些枯枝,折斷的聲音把耳朵都給蒙蔽了,時空的變化是那樣的無法適應。

無目的在整個園區裏麵瞎逛,繞過一顆又一顆樹幹,除了躲在樹杈中結網的蜘蛛,沒有任何東西會引起你的注意。

我隻能走到那扇鐵皮門邊,這裏的地上有一條不太明顯被踩過的小路,如果你不仔細分辨很容易會忽視掉那些踩碎的落葉。

我彎著身子,像個年老的老頭在數地上的蛐蛐。幸好走過這裏的人沒有去兜幾個彎,筆直的通到了一顆最粗大的梧桐樹下。

過久的哈腰會把血液湧入到你腦部,突然站直的時候,一陣暈眩侵襲而來。我一手撐在旁邊的樹上,呼吸的同時發現按著的那裏有一個標誌,一個英文字母“H”。如果我們記憶清楚的話,這個字母最多應該出現在高樓頂的直升飛機停機處,大大的圓圈裏麵會有一個鮮紅的“H”。

我敲了敲樹幹,是實心的,問題不在這。於是蹲下開始撥開落葉,果然一扇木門出現在了眼前,是一扇地窖的木門,接上了鐵絲網。插銷上的掛鎖被無情的扔在一旁,甚至連鑰匙都還插在裏麵。

為什麼在這裏會有一座地窖,儲藏食物,還是讓那些怕凍的動物睡在裏麵?我拉起拉環,輕而易舉就打開了。

在這個時候我猶豫了,裏麵那種難聞的氣味就像是有無數隻老鼠的屍體躺在那裏般,令人作嘔。但我必須要抓緊時間,否則小妮子一定會去某間廁所外麵大喊大叫,讓我的大名響徹這裏的天空。

不叫上她一起是因為我不能確定這裏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東西,而她過於衝動的性格往往會把事情引到一個不可收拾的地步,雖然回去後我可能會被她大卸八塊,可也願意獨自去試探未知的風險。

一段木梯通下了地窖,踩上去就有“咯吱”的聲音,我不得不放慢腳步,每一步都顯的特別不紮實。沒有哪段路可以讓人走的這麼揪心了,感覺就像好萊塢電影裏那些連環殺人魔經常出入的地方。可能等一會就會有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帶著麵罩,手拿鎖鏈,將我一把抓住,拖進老鼠雜生的牢籠,瘋狂的折磨我的意誌。

沒走幾步自然光已經照不到裏麵,拿出手機調到了手電模式,這種光度隻能讓你看清楚你自己手表的指針。

邁下樓梯,是一條潮濕的通道,幾個被打開的油桶在接住從上麵滴下的水滴。這裏倒處在滲水,裂縫處、角落處,地上的砂石路上還形成了一條淺水溝,可能就是上麵的雪融化所致吧。

通道不是很寬敞,那些滴水聲讓我有點毛骨悚然。兩邊有幾根木柱,被漏水浸的發黑、發臭如同碳化了般,讓我都不敢去撫摸一下。

步履是緩慢的,漆黑的環境裏,每一步都需要謹慎。有一盞破舊的防水燈無力的垂在通道頂,用鐵絲罩住。我能想象當初走進這裏的人,肯定會麵對忽明忽暗、不停閃爍的環境,還有那“次次”的響聲。

走了七步,左手邊出現一扇木門,簡單的木條胡亂的拚接起來,空隙大的可以跑進一隻碩大的老鼠。同樣的用鐵絲罩著,可能那扇門不知道從裏麵被毀壞了多少次,隻有鐵絲網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