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喝點我們研究院自己種的茶葉,保準你們會上癮,”石院長招呼我們。
我端過一小杯的茶水,在嘴裏抿了一口,這好像是白茶,在這個緯度能種出這玩意嗎,心裏想道能上癮的那是毒品才對。
中國的茶同咖啡還有可可並稱三大飲料(可能現在人還會加上一個碳酸飲料吧),茶分六種,白茶就是其中的少數一族。水過三巡人已醉,神遊竹海樂天涯。這說的是浙江吉安的白茶,另外一個產白茶的地方就是福建福鼎了。在那邊相傳白茶就似高貴的女性,品白茶如同品女人。
一想到這裏,手中的白茶就如同變化成一位窈窕淑女,令我趕緊放下了杯子,無法苟同古人拙劣的想法。在那個封建社會,女性地位低下,蘇東坡曾說“從來佳茗似佳人”,女人被如茶般的去品味。現在社會可不會這樣,是野蠻女友橫行的時代,像小妮子就不能細品,否則隻會讓你自找沒趣。
“這茶很香,”雖然不喜歡白茶,但也不免要恭維一下,我喜歡大碗茶。
“恩,品茶如人生,需要細細品味,”又一個把茶喻事的人,有很多東西都需要掛上如同人生的標簽,才能成為一種經典。
“可茶沒有生命!”
“人剝離了意識,也隻是一具空殼。”
“這就是本質的區別。”
石院長頓了一下,應該是感覺有個毛頭小子居然敢開口頂撞科學權威的話,不過很快就又露出的笑容,“如果茶也有了意識,會不會就能獲得人一樣的待遇?”
“當然,它會說別喝我,別喝我,”大家同時都笑了。
“不對,人們還是會喝了它,因為那才是它的價值,”石院長說道。
“那聶副院長的價值在哪裏呢?”我開始進入談話的主題。
石院長沒有因為這句話變的無措,似乎早就已經知道我會問這個問題,悠然自得的繼續自己的功夫茶。“你覺得價值是什麼?”
他開始在考我,“可能小學語文課本上寫的更清楚,我已經開始遺忘了。”
“他覺他做的事情就是有價值的。”
“您是指餘斌嗎?”我說出一些調查到的東西,給予他暗示。現在就仿佛是在做一場交易,我需要拋出一些籌碼,才能換到我要的信息,而又不能讓他知道我有多少籌碼。
石院長還是鎮靜自若,“我還記得當初研究院訪美時,在一次偶然機會下見到了餘斌,他很貧苦,就像那時候大多數的在美華人。小聶也才剛剛成為研究所的科研員,可能是有著相同的命運吧,他把自己大多收入都給了餘斌,資助他完成了學業。”
“他是一個好人?”
“他是一個好人。”
“那……”我緊盯著石院長。
“公安機關可能比我更了解吧,”他似乎覺得剛才這條信息不太吸引他。
“聶副院長還留了一樣東西在外麵,”我想這句話一定能讓他打開話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