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對東區那個火災現場沒有一點興趣,隻想盡快找到石升,破解那些該死的謎團。但是那場火既然能同我查的關聯起來,我躍躍欲試,有種真相即將被揭曉的感覺。
“會就開到這,大家回去看下資料,準備一下,明早事發地點集合,散會,”老爺子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往外衝,下課鈴響似的,“古嶽你留下。”
我心裏一驚,小妮子經過我身邊,“好自為之,”一股竊喜的心情。
四眼經過,閃了一下眼鏡,“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搖頭歎息而去。
大潘拍拍我肩膀,“什麼都別爭辯,衝過去跪下就認錯,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我心裏暗罵一句,“這一群幸災樂禍的家夥。”
大家都不喜歡和老爺子單獨講話,那感覺就像做錯事的小孩麵對家長,小偷遇上警察,病人麵對醫生,總之你就是處在弱勢。我腦裏想的是最近好像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在雜誌社的時間都很少,除了上次和他談話不太愉快以外。
“小嶽,你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老爺子語氣平和,我心裏一陣暗爽,大家都想多了。
“多多少少算有點進展吧。”
“那好,明天開始你就不用繼續查了,火災現場也不用去了,回家休息幾天,看你的黑眼圈。”
我從座位上蹦起來大喊,“為什麼?”
“你先坐下,”老爺子嚴厲嗬斥,“我這是為你好,你難道都沒有發現嗎?”
老爺子指的可能是我被監視的事情,“被人監視了,他們是誰?”
“你先告訴我,是不是不查了?”
“我查到的可不止這些,您和當年的事也脫不了什麼關係,”說出這句話就代表我開始要和老爺子攤派。
他眼神放空,開始了習慣性的思考,腦袋裏又不知道又出什麼鬼主意,“你根本就找不到石升,何必堅持!”
“你亂說,”我被氣的又從椅子上蹦起來,誰聽到這麼打擊的話都會抑製不住自己。
“你快給我坐下,怎麼還老是這麼沉不住氣,”老爺子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水,“我隻說知道的事。”
“那你還接案子?”我壓低了聲音,老爺子示意我門外有人偷聽,那群家夥一定在外麵等著看我的醜樣。
“我為了給石院長解圍,”我們兩個人就像在討論明天怎麼搶銀行一樣的小聲。
“你早就知道一切,還把我耍的團團轉,你不說清楚,我就一直查下去。”
“威脅?”我第一次在和他的對話中取得了主動,做賊心虛的表現。
“讓我知道了所有事不就好了,我隻求真相,”我咄咄逼人、添油加醋就想要逼他說出來。
老爺子語速很慢,每句話似乎都要經過開率,“你還查到了什麼?”他盯著我的眼睛,在猜我。
“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包括你,你還進過實驗室,”我努力的保持鎮靜,這是在賭博,他們在拍合影的時候到底是誰的進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老爺子思考了一根煙的功夫,眼神幾次閃爍,臉上表情不定,最終還是決定跟我講述當年所知道的事情。由於他隻是參與了部分,所以再根據我調查到的,把整件事大概可以理清楚了。
石升和老爺子原本就是相熟的朋友,做我們這行的都需要一些搞科研的人來收集一些資料,就像我也認識很多,其實這點我老早就應該要想到。石升回到國內很多事情都是老爺子給安排的,比如給另外的六人找住所,但是對於實驗內容是無法知曉,隻知道整個實驗關係重大,如果資料泄漏被某些圖謀不軌的人利用,後果將不堪設想。
石升他們非常謹慎,預先采取很多措施,避免被人盯上。比如為了分擔風險,七人每個人隻保留一部分實驗資料,而不知道其他人的部分。叫老爺子找一個絕對隱秘的地方,可以隨時防備不測。老爺子找到了在動物園鳥園區的地窖,他作為調查神秘事件的記者,對全市很多隱秘的地方都會熟悉。收買保安,隨時準備撤離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