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2日,晚上20:10點,津沽口。
津沽口位於東區遠郊,由於同城市隔了一條江,成為被遺落的一角,破舊的廠房,廢棄的工廠比比皆是,這邊除有個生存遊戲槍戰場外,鮮有人來。甚至港口裏還傳出過匪夷所思的現象,有人曾經在裏麵莫名昏倒,醒來後卻出現在其他地方,也有人見到過裏麵許多黑影晃動。所以故事很多,流傳比較廣泛的一個是:早期這裏被鬼子占領,抓來諸多百姓做搬運苦力,期間由於鬼子非人的虐待,爆發了一場衝突,結果帶頭反抗的二十多個中國人被鬼子活活燒死在港口,屍體綁上石頭沉在了江底,人們看見的黑影就是當年被燒死的人在做搬運。
老爺子曾經寫過這裏,據他介紹隻不過是人們無聊的猜測。遲到了40分鍾,不知道王警官還在不在。在大多數人看來,比如小妮子就認為有遲到才是正常的約會。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形成的一種規律,即便我們無數次看到聽到有人大談特談收時的必要性,也無法扭轉這種局麵。
大門口,有個看門老頭攔住了我們,想必是發生火災後才請的。
我搬出雜誌社和記者證,他才頓悟般的給我們放行,“剛進了一個警察,現在你們又來了,不是說明天嘛。”他抱怨我們打擾他的美夢。
現場的情形比在幻影燈上的圖片狼狽更多,倒塌的房頂使的我們根本無法進去,隻有一麵沒倒的牆和屋頂之間形成一個三角空隙能讓我們通過。
踩著殘磚廢瓦,一步一踮,小妮子抓著我的手,跟走鋼絲一樣的搖晃,應該是她腳太小,上身穿太多,看上去就跟棒棒糖一樣,重心太小。
“你小心點,這有些鋼鐵,別被刺到,”我提示她,手電基本都照她腳下。
“不是明天來嗎?大晚上的看都看不清楚。”
“明天就晚了,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給誰?”
“王警官,這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開始幾通撥過去都提示“無法接通”,好不容易打通了卻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看過電影《手機》的都知道手機提示是有區別的,不過現在已經改了。如果是欠費會提示“您撥打的手機已停機”;自己手動關機會向網絡中心發送信息,撥打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沒電或者拿掉電池、突然失去信號你要是第一個打過去的前幾通就會提示“您撥打的手機暫時無法接通”而不是以前的“不在服務區”,這時網絡中心會尋找那部手機信號,確定沒有後會提示“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王警官這種就是情況三。
1號倉庫雖然蠻大,可這場景一覽無遺,沒有王警官的蹤影。貫穿全市的江上漆黑一片,這裏不會有人來釣魚,他們會多走2裏路到上遊一點的水庫裏釣。
泊船碼頭還沒被拆掉,岸上一共有四個倉庫,1號倉庫離江最近。
江風太大,我隻能和小妮子先進到三角空隙裏麵。
“死古嶽,你是想害老娘的吧?”小妮子凍的發抖。
“冤枉,”我想脫下外套給她套上,被一手拒絕。
“看你那瘦不垃圾的身體,全身脂肪都沒我兩食指重,小心你自己吧,”可她還是在繼續抖。
我用手電四處看了幾下,情形跟四眼講的差不多,一旁的水溝裏有殘餘的硝酸味道。從旁邊撿了一根廢鋼棍,在水溝裏麵使勁戳幾下,隻有一些燒掉的黑色牆灰。
這裏果然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廢倉庫,有人費盡心思運來濃硝酸燒它果然不太合理。地塊的主人是餘斌所在的美國私人醫藥公司,它不會買下這裏而沒有做任何的事情。公司老板是個猶太人,神秘組織“埃利”正好是取名至耶路撒冷旁邊的一個地名,在希伯來語中的含義是“先知”。先不管中間有沒有什麼關係,至少這裏不會是一場無緣無故的火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辦案理論,我也一樣。小妮子靠直覺,對於我是根本沒用,那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要是像《超感偵探》裏麵這麼有用的話,全世界的罪犯都可以一夜之間被抓光了。老爺子愛推理,可是所有的推理都是有漏洞的,不管你是福爾摩斯,還是柯南,當然他們隻在電視裏,除了編劇沒人可以反駁他。四眼重證據,可惜人證還有假口供,物證還有偽造。在最新的美國FBI公布一份檔案中指出依靠DNA和證物破案率隻有可憐的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