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無助和那些比起來要嚴重太多了,掉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可感覺畢竟隻有一瞬,我還是需要快速做出決斷,心裏有一個大膽的舉動,和燒我繩子的人比速度。
從腰間拔出匕首,就立馬開始割繩子,登山繩耐磨度是非常高的,割斷很難,耳朵已經聽見打火機火石磨檫發出的聲音。繩子上麵都是油,掛住都已經很難了,別說去割,幸好匕首的匕刃是非常鋒利的鎢金。這可不是我們市麵上所見到的鎢金,那都是普通的鎢合金,因為全世界真正鎢金產量每年還不足100公斤,絕對比鑽石都要貴重的金屬。
繩子割斷的瞬間,一陣高溫就向我抓住繩子的手襲來,我隻有一次機會,借助繩子蕩向浮橋的力量,跳過去。可才蕩到一半就因為太滑,手抓不住繩子而摔向了浮橋下麵的江水裏,於是眼一閉,心裏隻能默默祈禱掉到水裏,不到掉到灘塗,在水裏我還能遊出來,在灘塗裏就隻能等死了。腦袋開始排放幻燈片,這都是不自覺的,回想很多沒有做過而想做的事情,盡是唐吉柯德似的幻想。
突然我覺得衣服的後脖子處一緊,好像被什麼東西勾住了,前領掐住了脖子,非常窒息。我急忙抬頭,浮橋下麵有個人,現在正用腳倒掛在一條鋼結構上,身體向下,用手抓住了我的衣領,有點搖搖欲墜。
我趕緊換了個姿勢,抓住他的雙手,然後他倒掛著蕩起身體,像做雜技裏的高空飛人一樣,把我甩向了浮橋下的另一條鋼結構上,我將將用腳勾住,又一次倒掛在了江麵之上,真是諷刺。
剛才一係列事情的發生讓我驚魂未定,還來不及看清楚救我那人的臉,現在對望,從他的眼神中明白他也在和我問同一個問題:你怎麼在這裏?
他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先不要講話。我望著燒著的登山繩冒出白煙,不斷的滴下溶掉的尼龍,心裏不斷的回憶剛才想燒我繩子的人是誰,天太黑,情急之下根本沒看清楚。
就這樣摒息了大約兩分鍾,四處沒有一絲動靜,除了漸漸熄滅的繩火。那人向我做著手勢,意思是叫我跟著他。
隻見他縱身一躍就跳下浮橋,下麵可就是剛才我摔向的地方,腦裏一陣疑惑。他落到江麵之時,聽到“乓”一聲,明顯落在了一個鋼製的平麵上,江水隻淹沒到他的腳踝處,而他正穿著高筒雨靴。我回想剛才真是覺得危險,因為我摔過去之時是繃直身體、夾緊屁股,做出跳水的動作,如果落在了硬物上,絕對震傷不輕。
我也跟著跳了下來,江水沒過鞋子,一陣冰冷直刺入身體。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沒叫你現在跳下來,你這是幹嘛。”隨後,他摸索了一陣,似乎某個按鈕被啟動,腳下一陣晃動後就開始緩緩上升。
“潛水艇?”我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