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身穿的是抗菌防毒服,如果是輻射防毒服夾層會有一片薄膜,防化服外表會是特殊材料。從身著基本能猜出來是什麼東西泄漏,而且他們還用了高溫或者火燒這麼直接的方式,隻有滅菌一種可能。
警報聲叫的我頭昏腦脹,產生了耳鳴,就像飛機起飛的那刻,剛才抬箱子進來的兩人不知去向,那個木箱子現在想來越看越像是一口棺材。
我拿出兩隻手點,眼前的景象明顯就是使用火焰噴射槍後遺留下來的場景,或許還有爆炸,以至於多處塌方。當時這裏仿佛發生過一場戰爭,手點閃過一旁的牆壁,那層防爆材料上有清楚的幾道抓痕,像是豬八戒用釘耙劃過,也可說是金剛狼鋒利的手抓留下的印記。
“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問文詩。
文詩拿過我一個手電,帶我們向前走,地上還堆有沙包,“是基地禁區,有配電房,監控室,資料房……”
“等等,監控室?那就是基地裏麵那些攝像頭現在都沒用了?”我剛才還驚慌失措的,不免可笑。
“額~應該吧,否則我們早被抓了,”文詩好像對基地不太熟悉,她總是有點閃爍,似乎有話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你為什麼要來這裏?”,我說道,前麵有一個丁字路口,文詩拐向了右側。
“我來找人。”這邊破壞的更加嚴重,到處是倒下的牆壁,和抓痕,甚至透過防毒麵具都還能聞到一股奇怪的氣味,類似福爾馬林或者消毒水。防毒麵具能阻隔大多數的氣味,但是某些分子很難被活性炭吸附,或者氣味太濃也會漏進來的可能。
牆壁不再像是被火燒過,但是也坍塌嚴重,爆炸痕跡非常明顯。如果是病毒泄漏的話其實並不可怕,它們沒有完整的細胞器,離開宿主就完全失去生命能力。但是如果是細菌體就難說了,好氧性細菌在某些環境下是能獨立生存的。
我們人體就生活著無數的寄生細菌,有科學家表示數量多達100萬億個。但大多隻是在皮膚表麵,大腸裏也生活著非常多的細菌,例如常說的大腸杆菌、乳酸菌、雙歧杆菌等,都是對人體有益的。我們的身體對於那些微不足道的細菌來說就是它們的地球,它們的世界。
一道牆壁倒塌嚴重,透過縫隙可以看見一些房間裏殘餘的器材,應該是監控室,玻璃碎末掉了一地,密密麻麻的監視器現在隻能用來做蟑螂、老鼠的安樂屋比較合適。幾張轉椅無力的倒在一旁,一罐即食牛肉上的湯匙都還插著,三天前這裏可能還是繁榮勝景,現在卻已斷磚殘瓦。
“等一下,”我叫停了所有人,走進了監控室,一麵牆上有幾隻武器,他們到底是怎麼搞到這些的,心裏一陣疑惑。像是改製或者仿真自製MAS36,五發自動步槍,裝上了紅外瞄準,一共三隻。我將子彈裝入,端起瞄準了一下,其實我隻在大學軍訓的時候放過真槍,其餘時間都和大潘一起去打的生存遊戲,舉槍還是有點心虛,但是有這個踏實。
突然,我們三人同時聽到背後天花板上有碎石落下,背脊一陣發涼,第一感覺有一雙眼睛在後麵天花板上盯著我們,隨時就會撲上來,用鋒利的爪子襲擊後背或瞬間緊咬住我的脖子,吸幹鮮血。
王警官率先反應轉身舉槍向上,可他沒有手點,等我笨拙的轉過來時,天花板上已無一物,隻有一個勾環,是裝修後預留用來掛電扇、電燈或者其他東西使用的。脫落下來的是防爆材料,上麵露出了支撐鋼架。
“看見什麼?”我輕聲問王警官,手電在四周亂找,心裏卻期待不要看見任何東西。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隨即放下手槍一陣彷徨,欲言又止般的吞下了某些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