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開始和結束都預知在同一個故事裏麵,我情願讓它停留在最初那一天。”
生活並不是我的全部,還有很多可以期待,一首好歌,一本好書,一次邂逅。一個靦腆的大男孩就這樣出現在生活中,讓我都沒來得及做好準備。
沒有鮮花,沒有攻勢,沒有浪漫。我是幻想的現實主義者,期盼著白馬王子卻還要裝出一份世態炎涼的表情。每天都想要收到一束鮮花,嘴上卻在怒罵送花之人的愚蠢。
愛與不愛之間或許是焦急的體現,他越躲著你,越讓你著迷。靜坐之時,總是有一個該死的影子跑過身體,我也不知道愛與不愛之間有多長的距離。
我發誓再也不理睬阿貝爾,他隻知道待在無聊的基地,偶爾見麵談論的更多卻是關於吉姆的生活。那是別人,他為什麼這麼在意,甚至超過了我,愛與不愛之間我選擇不愛。
“溫思,”他會用那非常奇怪的音調,將我的英文名(文茜)和中文名混合,讓我又多出一個我來。
她不了解我要什麼,隻會順著我的虛假客氣,我多想哪天指著他的額頭,高聲大呼:“老娘我要的是幸福,要的是嗬護,要的是情意綿綿。不是你那些該死的數學定律,同窗好友,和羞澀的臉龐。笨蛋!”可他不笨。
好吧今天給他最後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愛了,這個愚蠢的家夥。為什麼到處都沒有他的蹤影,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寢室裏,抱著一本看不懂的中文雜誌,美其名曰欣賞裏麵的插畫。
基地亂成一團,幸好讓我看見古嶽,否則他就要在江裏度過最後一刻。父親不是正好要找他,我就做做善事,帶他進來吧。
第一次見他是在研討會上,我逗趣的說自己是他初中同學,他信了,和我一樣,總是相信一個又一個謊言。
第二次見麵,他被電的不輕,直覺告訴我,門後有許多秘密。他就想傻瓜一樣,又輕信我的謊言。我不喜歡聽他說話,應該是討厭聽任何人說話,會把我帶到他們的世界,似乎一生隻為別人而活。
這一次見麵,他是被騙來的,我明白會有危險,所以等在這裏,隻是為了救他一次。
房間裏的另一個人是第一次見麵,他不幸運,沒有被救,承受了些痛苦才能進來。他不愛說話,這很好,能聽我說就可以,這樣我能操控他,讓他進入我的世界。
阿貝爾你在哪裏,寢室一直都沒有蹤影,我要去找你,你肯定在工作的地方,他們說那裏發生事故,你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王警官拿槍指著我,我看出他在顫抖,牙關不自覺的咬緊,我想說槍裏沒有子彈。可那樣的場景,隻能盡量叫他冷靜,不說話能會好點,否則他會失去信心。
他們會幫我,所以我裝出一副輕鬆的姿態,希望他放下手槍,接下來的一切都如我所料。我不敢獨自行動,父親會責怪我,他們會幫我找到阿貝爾,希望能見到他,我有點焦急。
故作鎮定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我也不行,進入禁區後煩躁就開始發作。我被自己人欺騙,這裏就像發生過一場戰爭,阿貝爾你在哪裏,我感覺到你的存在,卻無法找到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