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亦柏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那天在相府小樓裏,他們幾個人的神色他看的一清二楚。就連那個文采過人的林家大少爺都為之傾心,靖王世子亦是如此,而他身邊的這位王爺也是那般。他已經不是當年不懂事的小孩子,男女之間的關係他看的一清二楚。
跟著這群紈絝子弟流連於煙花場所,看慣了多少美女,多少的逢場作戲。他甚至一個美麗的女人對男人的吸引力,錢權色,沒有誰不想要。
“求王爺放過我妹妹,讓她過她想要的生活吧!”喝醉了酒的寧亦柏眼睛裏寫滿了痛苦和憐惜,想起母親,想起妹妹,他更加痛恨自己的無能。
牧滄浦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連黑的不能再黑,“來人,扶他去休息!”暗處走出兩個黑衣男子,架著寧亦柏就去了樓上。
空蕩蕩的大廳裏,隻有一道身影,腦子裏回蕩著寧亦柏醉酒後的話,“好?她是那樣驕傲的人,寧願出家也不願意與人做小!王爺就算是高看了她,讓皇上封她為側妃,她怕是也不會快活。她不快活,何來好?”
想著她那驕傲的模樣,坐在他的對麵都不曾變色,依舊談笑自如,不肯退一絲一毫。這樣的人竟生為女子,若是男兒身,怕是會讓多少男人妒忌。如果不是家世並不合他的心意,或許他願意娶她為王妃。牧滄浦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內心深處的感情。
寧靜柔坐在床上,屋子裏點著紅燭,卻沒有半點喜色。中秋一過,她就被送到了這裏,任憑蔣姨娘如何哭求,都沒能打動三老爺的心。寧靜柔苦笑的看著身上水紅色的喜服,這就是疼愛他的父親給予她的一切。口口聲聲說要給她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好男兒,卻敵不過別人的一句話。
曾經,她恨自己是姨娘生的孩子,恨那個從出生就不曾在寧家長大的嫡女。
她哭過,鬧過,最後都變得蒼白而無力。
寧譽的那一巴掌把她打醒了,她不該奢求父愛,不該自以為是。當她一個人坐在房間裏,靜靜地繡著帕子,繡著荷包的時候,也漸漸的想明白了許多的事情。
門外傳來的醉酒的聲音,夾雜著一個女人淩厲的訓斥,緊接著門被推開了。一個大著肚子的老男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矮胖的老女人,看她身上的衣服就知道,她是當家主母。
寧靜柔連忙起身行禮,見到太如此乖巧懂事,那個老胖女人臉色才好看了許多,“老爺喝醉了酒,你晚上好生照顧著。”
說完就帶著丫頭和婆子走了,那個女人沒有孩子,屋子裏的丫頭也沒有孩子。所以才把她娶進了門,讓她為這個家傳宗接代。寧靜柔看著那個和自己父親一樣年紀的男人,忍著心裏的厭惡,走上前去。
“老爺,妾身伺候你休息吧!”紅紅的燭光映著寧靜柔的臉上愈加的嬌嫩,看得人一陣血氣上湧。
張文陽猛地撲倒了寧靜柔,抱著她香軟而嬌嫩的身子,下身立刻就有了反應。手忙腳亂地拉扯著她身上的衣服,絲毫不憐惜身下的可人。
“老爺!”寧靜柔嬌滴滴的聲音讓張文陽更加的興奮,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許多。
“小心肝,讓爺好好的疼你!”說著,張文陽的頭就埋在了她胸前的雪白上。
寧靜柔深知大院裏的女人靠的就是男人,在孩子沒有生下來之前,她一定不能出現半點閃失。寧家的人她是指望不上了,就算是得了張文陽的歡心,生了兒子,她也不想讓寧譽得到半點好處。現在她已經把所有的恨都轉移到了寧譽的身上,還有那個病怏怏的弟弟身上。
蘇姨娘在裏麵說了多少話,她並不清楚,她隻是蘇姨娘一定脫不了幹係。還有那個假裝賢良的周氏,她都不會放過她門。
“十小姐就這樣嫁了人,靜悄悄的,好似這個家裏不曾有這樣的姑娘似得。”雲喜臉上帶著愁容,她實在擔心自家的小姐也步了十小姐的後塵。“十小姐雖然張揚跋扈了一點,隻因為三房隻有她一個女兒,嬌寵著,可她本性並不壞。可憐了那樣一個如花的人,嫁給了一個老頭子做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