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來的時候,牧滄浦早就不在屋裏了,姒鸞喚來丫頭們打來水梳洗。
天氣已經冷了起來,姒鸞手裏抱著一杯熱牛奶,嘴角微微的咧開。半閉著眼睛,斜靠在軟榻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這樣的生活比她想象中好了許多,沒有爭風吃醋的女人,她的生活顯得格外的輕鬆。
“怎麼就穿的這麼少,萬一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牧滄浦一進來,就看到姒鸞隻穿了一件單衣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手裏抱著一個透明的琉璃杯子。
姒鸞微笑著轉過身,看著他走進來,緩緩地坐起身子,把手裏的琉璃杯子放在一旁,吩咐丫頭們道,“傳菜。”
“去拿一件衣服給王妃送過來。”牧滄浦見她不搭理自己,臉一黑直接吩咐丫頭去拿衣服。
姒鸞掩嘴偷笑,連忙擺手讓丫頭出去,“爺,屋子裏放了這麼多的碳盆,暖和的緊,若是穿的多一點,等會出去了才會生病的。”
“那也不能穿這麼少。”牧滄浦一看她身上的衣服就皺眉,而那個女人則是咯咯的笑個不停。“為何笑?”
“爺難得關心我一下,心裏高興自然就笑了。”姒鸞說完這話,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斂去,溫柔地看著牧滄浦,感受著他給的溫暖。
牧滄浦沒想到自己的關心會讓她這般的開心,忽地想起她以前的生活,心裏一陣心疼,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日後,爺會好好的疼你。”牧滄浦低著頭,在她的耳邊,似發誓一般的說道。
姒鸞動了動身子,伸出雙手,環抱著他,悅兒的聲音響起,“爺說的話,我可是記下了。”
“記吧,最好一輩子都記著,看著爺怎樣好好疼你。”牧滄浦剛說完,姒鸞就從他的懷中坐了起來,愣愣地看著他,好似第一次見到他一般。
“怎麼了?”牧滄浦疑惑地問道。
“沒怎麼,該用膳了。”姒鸞背過身子,裝作不經意地把眼中的淚擦掉,才赤著腳站到地上。
牧滄浦見狀眉頭又皺了起來,一個箭步走過去,把她攔腰抱了起來,“怎麼能赤腳走在地上,著了涼可怎麼辦。”
“爺,這可是羊毛製成的地毯,走在上麵可是很暖和的。再說屋子裏溫暖如夏,又怎麼會涼著。”姒鸞雖然小聲的解釋著,心裏卻泛起了小甜蜜。
這種感覺離自己原本以經很遠了,卻不想又能重新的感受到。
她看著那張英俊的側臉,比起前世那些明星不知要俊美多少,姒鸞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麵頰。那雙淩厲的眸子下一瞬間,就把讓她僵在了原地。
隨後,耳邊響起某男戲謔的聲音,“本王這張麵皮,王妃滿意否?”
姒鸞的臉頰瞬間羞紅,她把頭埋在他的懷裏,死活也不肯出來,隻聽見耳邊傳來他開懷大笑。
外間的丫頭們相互對視一眼,不明白平時甚少大笑的王爺,為何如此開心。而巧兮她們這些跟著姒鸞過來的丫頭們,則是奇怪,王妃是不是又想出了什麼賺錢的法子。
“多穿一點,馬車裏可不比屋子裏暖和。”牧滄浦坐在軟榻上,看著丫頭們為姒鸞更衣,時不時的說上兩句。
巧兮和碧桃則是抿嘴輕笑,要不是惹了姒鸞幾個白眼,恐怕早就開口說話了。姒鸞心裏雖然甜蜜,可麵色絲毫未變。好不容易換好了衣服,才被眾星捧月一般送上了馬車。
牧滄浦也沒有騎馬,而是跟著姒鸞一同坐進了馬車裏,兩個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閑聊起來,氣氛倒是不算尷尬。
新婚的那一夜過後,兩個人歲睡在同一張床上,卻沒有在親熱過。平日裏除了一起用膳,也說不上幾句話。姒鸞一如以前一樣,隻不過換了一個地方而已。
可現在,兩個人突然間坐到了一起,雖然覺得有些不適應,卻還是很甜蜜的。
寧家的人早早的就有人守在外麵,見到馬車來了,人都站在外麵候著。寧家幾個男子站在最前麵,其餘的就是小輩。寧譽看著緩緩駛過來的馬車,並沒有見到王爺騎在馬上,心中更是冷笑了兩下。陰沉著臉色,看不出喜樂。若不是寧大爺在一旁站著,他怕是連門都不想出來。
她不能進宮,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棄子。
他看中的是沈氏留下來的嫁妝,若是得不到那些東西,他也不想讓這個女兒嫁的好。沈氏親手調教出來的孩子,他一點都信不過。如今看到她在王府並不得寵,寧譽的心情頓時也好了許多。隻要她在王爺麵前說不上話,自然對他就沒有多大的作用。
周氏那個女人也是一個蠢貨,讓她往那個丫頭身邊送幾個人,她都送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