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三月,蒙古那邊的使者終於姍姍來遲,當今聖上和蒙古使臣在禦書房密聊了一整天,就連午膳都是在禦書房用的。
這一下,許多有了小心思的大臣都忐忑了起來,雖然早就知道蒙古會和大宣聯盟。但是這遲遲而來的使臣,才開始出現,不能不讓很多人心裏存了一絲僥幸。可是但他們發現,這一絲的僥幸也當然無存的時候,心裏就出現了莫名的恐慌和不安。
裕王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陰冷的眼神掃過下麵跪著的幾個男子,用力一拍,桌角瞬間化成了粉末,飄落在地上。
“廢物,一群廢物,人都到京城,我都知道了,你們才送來消息。我要你們來幹什麼的?”裕王發怒的眸子很是嚇人。
跪在地上的死士一個個麵如土色,嚇得渾身都在發抖。裕王暴虐,隻有他身邊的人最清楚,沒有人敢背叛他,因為隻要被捉了回來,那絕對就是生不如死。每一次辦事都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因為失敗就意味著他們沒有活路了。
這些人雖然害怕,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滾,都給我滾!”又是一聲怒吼,緊接著就聽見桌椅散落的聲音。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瞬間都跑了出來,幾個人麵麵相覷,不明白自己為何就這樣撿了一條命回來。他們站在院子裏,回頭看了一眼裏麵,各個都心有餘悸。
同年七月,大宣朝邊境戰事起,福王率領眾將士,殺敵數千。在敵軍落敗之際,乘勝追擊,卻遭受到埋伏。因為身邊的兵力不足,戰死殺場。
消息一傳回京城,眾人完全就變了一個樣子,原本站在福往這邊的人,都悄悄的開始選擇重新站隊。如今活著的王爺,隻剩下裕王、賢王和雍王,裕王暴虐,福往淡泊,雍王是站在皇上那邊的。有心思的人開始朝著雍王那邊走去,一時間,雍王府瞬間人潮洶湧。
就連姒鸞那裏都不能得以安靜,所有的官太太都開始投了拜帖。
“你若是不相見,就一個都不見,我自然會跟那些大人們說的。”看著她皺著的小臉,牧滄浦的眼神就溫柔了起來。
他從來都不知道,兩個人這樣相處,竟然會是如此幸福的事情。
如今,皇兄已經成功了大半,除掉了福王,就等於卸掉了裕王的一個手臂。賢王看似單薄弱勢,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但是也不能小看了。原本國庫空虛,想要扳倒這幾個人,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好在,好在他遇到了她。
如果沒有遇到她,也許現在死的人就有可能是他了。世事變化無常,福王肯定沒有想到過,他的小王妃,竟然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主。
他們精心準備了那麼久的計謀,竟然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女人,付之東流。不知道福王泉下有知,會不會從墳墓裏爬出來。想到福王那不甘心的模樣,還有裕王憤恨的扭曲的嘴臉,他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
皇家不是沒有情,隻是有些人被權利的欲望的迷惑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帝王本無情,這話本就是不對的,如果帝王真的無情,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誓死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