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趴在床上,乖乖的喝著一碗消腫止痛的苦藥,一雙清目裏卻透著興奮:“你們真下手了?”圍坐在床畔的幾個少年都笑咧了嘴。楊錦鯉轉頭望了望坐在一旁的天淵,笑了:“老大,你看,我就說二哥不會信的。”天淵微笑著,難得頑皮的眨了下眼睛:“信不信由你!”沈煜雙手搭在椅背上,舒舒服服的坐著,懶懶的開口道:“二哥,我們忙了大半天,還不是為了你,到頭來,你倒不信了。”
陳清咕嚕咕嚕幾口把藥吞了,皺著眉頭咂了咂嘴,挑了挑眉對天淵道:“這麼難得的好事,整劉安呐!嘖嘖,老大,你怎麼也不叫上我!”天淵伸手朝著陳清的傷處狠狠地拍了一掌,瞥了眼慘叫出聲的死黨,笑道:“你也別太興奮了。當街打架惹麻煩,挨打也活該!”陳清委屈的撇了撇嘴,道:“我都被我爹打得幾天都臥床不起了,整個京都的人都在替我喊冤,就你……”錦鯉湊上來,打斷了陳清的話,笑著低聲道:“二哥,你這可就冤枉老大了,這回可是他領著弟兄幾個收拾的劉安。光我們幾個,哪裏敢下手這麼狠呐!你沒見老大甩鞭子時候的狠樣,嘖嘖,滿眼殺氣。”眾人見他滿臉崇拜的搞怪樣,不由都笑出了聲。天淵有些尷尬,隻是微微笑著,也沒有開口。這次狠狠整了劉安,為陳清,為自己,其實也為李灝出了口惡氣,他心裏實在是痛快極了。
陳清笑完了之後,不免也有些擔心,問道:“老大,咱們這樣會不會?”沈煜擺了擺手,喝了一口茶,一雙桃花眼幾乎成了一條線,笑道:“安拉,老大做事什麼時候留人話柄了?!整個過程,劉安看不見我們,也聽不見我們的聲音,就算猜到是我們做的,也沒有什麼證據!”
“而且,我爹既然默許了這件事,那麼隻要沒有證據指證我們,他就不會追究理睬。”天淵笑著接話,伸手取了顆青梅塞進嘴裏。
陳清歪著腦袋想了想,不由噴笑出聲:“我一想到那家夥像隻活剝了的兔子光著屁股被拋在人潮湧動的大澤湖上,我就覺得解氣!老大,你這招,真叫損的了!”錦鯉見他笑得開心,心裏一動,壞笑道:“二哥,你就不覺得奇怪?那劉安大晚上的怎麼肯乖乖的出城,上那禧霞山?”陳清愣了愣,還沒開口,卻見原來舒舒服服坐著的沈煜僵了一張臉,從座位上一躍而起,叫道:“四哥!”
天淵已然熬不住了,噴笑出來:“老四不說,我都要忘了。對了,陳清,你還得謝謝老三,他昨天抽空給老五化的那個……”“大哥!”沈煜急得跳腳,沉了臉道:“你怎麼也調侃我!”他憤憤地瞥了眼天淵和幾乎笑到地上的錦鯉,認命的歎了一口氣,指著陳清道:“都是二哥!要不是為了你,我至於……”說完,也笑出了聲,道:“這劉安也是,什麼眼神!”
陳清被他們弄得稀裏糊塗的,連忙拉著笑得抽筋的錦鯉,笑問:“怎麼了?老五怎麼了?”錦鯉極力壓抑住了笑意,瞥了眼沈煜笑道:“二哥,你也知道那劉安好色,老大就想啊,使個美人計。”他還沒說完,陳清已經知道了,強自按捺下滿腹的笑意,板了臉一本正經的訓道:“老四,你怎麼能這樣?老五還不是為了兄弟,他雖然說長得確實美若天仙,可是,噗!”陳清望著沈煜的俊美麵孔,想象他扮女裝時的嫵媚動人樣,再也憋不住了,爆笑出聲:“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喲!”笑聲牽動了身下的傷口,疼得顫了一下,卻怎麼也止不住笑:“難為你了,小五,讓你扮姑娘?!誰想出來的呀?哎喲,嘶,等哥哥好了,一定,哈哈,一定,請你去,哎喲,去慶豐樓,搓,搓,哎喲,搓上幾頓,哈哈!”沈煜無力的望著陳清邊笑邊吸氣,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無奈極了,轉了臉自暴自棄道:“再笑再笑!我還不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