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營已經是次日的早上,在長安醫館熬了一個晚上,幫葛大夫找醫書。我們在東漢時期的張仲景的著作《傷寒雜病論》和曹植的《說疫氣》中都找到相同的病例,結果卻沒有詳細記載怎麼治療,幸好我們找的這個葛大夫平日裏對瘟疫比較有研究,他結合了自己的研究,給素素開了‘辟瘟疫藥幹散’的藥方。
“你到哪裏去了!”我前腳剛踩進營地,就聽到衛玠氣急敗壞的喊叫。我愣了下,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生氣的樣子,我著實是反應不過來。他雙眼布滿血絲,聲音用吼的“你出去為什麼不說一聲?你一個人出去萬一被齊萬年抓到了怎麼辦?你到底去哪裏了?”
“我...我去長安了。”我好想睡覺啊,可是見到他暴怒的樣子,我又不敢說,隻好乖乖地說“對不起,我忘記和你說了”
“忘記?你知不知道昨天軍隊為了找你,結果被齊萬年偷襲成功?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這下我所有的瞌睡蟲全部都跑了,驚呼“昨天我軍被偷襲了?死傷很嚴重嗎?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來以為我隻是去逛一圈的”
瞬間,我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被他圈住懷中,他緊緊地抱住我,低喃“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我以為你發生什麼事了...”趴在他的胸前,聽到他強烈的心跳聲,我突然不知所措,從小到大,我爸爸教我的就是要自立堅強,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我不懂得表達自己的感情,也從來都不習慣男性這麼親密的動作。
“回來了就好!怪讓人擔心的!”身後傳來孟觀的聲音,我急忙慌亂推開衛玠,感覺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在燒著。低著頭,對孟觀說“孟將軍,讓你擔心了,有些事想和你們商量下。”
“什麼事?”
“關於瘟疫的。”
“瘟疫?”衛玠疑問著卻開始咳嗽,我這才發現他臉上紅的不正常,好象是發燒了一樣。我顧不得孟觀在場,伸手在他額頭試了下。驚呼出聲“叔寶,你發燒了?”
“何為發燒?”孟觀張大眼睛,不解地問我。我被問倒了,發燒古時候叫什麼的?風寒嗎?“風寒?”孟觀含笑點頭。
衛玠恍然大悟,無所謂的說道“不礙事,可能是一宿未眠,著涼了。”
“孟將軍,以防萬一,還是請軍醫看了比較好。還有給所有的士兵都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事。”我正容說道。孟觀領悟了進去,問我“姑娘,在外麵是不是打探到什麼消息了?”
“昨日,我在梁山上遇到一小姑娘,送她去找大夫,結果發現他們整個村子的人都染了瘟疫。我怕士兵們被感染,如果沒有,防範下最好。到嚴重時就來不及了。”我簡單說明了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又把葛大夫開的藥方拿給他看。
經軍醫的診斷,衛玠竟然真的是感染了瘟疫,幸好隻是初期的,而軍中士兵也有不少人已經開始發熱和咳嗽,幸好有了葛大夫這‘辟瘟疫藥幹散’。
士兵們服了藥都好轉了許多,而衛玠卻越來越嚴重,到了半夜開始發高燒,說胡話。我急的團團轉,加上兩天未睡,整個人都快虛脫,又擔心他有事,隻得勉強撐著。
“衛公子這病症明明是風寒,卻又不像是風寒,老夫行醫多年,從未見過這病,似乎是他身體本身抵抗藥物。”軍醫在邊上也是束手無策。
“我去請葛大夫!”我站起身來,打算去長安請大夫。
孟觀一把按住我,嚴肅地說道“姑娘,如今我們戰事未了,兩位軍師不能都不在,你告訴我地址,我派人去請大夫來。”孟觀一走,我實在撐不住,趴上衛玠的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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