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了,外麵的官兵搜的很緊,白天不敢獨自出門,袁誌宣好像很忙,也不知是忙些什麼,讓他打聽蒙麵人,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去做。
心悅站在窗邊,望著天空發呆,十五的月亮很圓,卻讓人更是陷入相思之苦中。
想起李清照的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才明白常言所說相思之苦是什麼滋味,曾經在皇宮有父皇額娘的寵著,什麼憂心事都沒有,一天到晚除了玩就是鬧,不知道現在皇宮是否一片安寧,他們是否會想念我回去呢?
心悅沉思著,看著那一輪圓月。
風過葉飄零,點滴淚無聲。
有個身影一直放映在腦海深處,似乎已經生根,不知蒙麵人現在在何處,他應該不會記得我了吧!心悅想著。
常言說在月圓之夜放孔明燈許願,願望很容易實現,不知是真否,又何不試試呢?心悅叫喚府上丫環弄來幾個燈籠和幾塊木板。這麼晚了,也隻能湊合著拿燈籠當作孔明燈了,放流於河上,寫下自己的願望,說不定蒙麵人會在無意中見到。
在雨兒的陪伴下,來到河灘邊,點燃燈,把自己寫下的話放於其中。
閑窗燭暗,孤幃夜永,欹枕難成寐。細屈指尋思,舊事前歡,都來未盡,平生深意。到得如今,萬般追悔。空隻添憔悴。對好景良辰,皺著眉兒,成甚滋味。不曾見你麵,卻把你刻於心,一腔相思無處寄,願隨流寄予他。
心悅想起在21世紀背誦的柳永的詞,隨便寫了一段,後麵加上自己的心理話。
“小姐把等燈放進河流是做什麼的?”小雨不解的問道。
“許願。”心悅邊說邊把燈放在木板上,再放到水上,用手推了推。“為一個救過我的人祈禱!”
“小姐是在為我家公子祈禱嗎?公子人很好,隻是外表冷淡了點,上次見公子和小姐從外麵回來,可以看出公子對小姐有情意、、、、”
“小雨你誤會了,袁公子是對我有恩,但他現在安好,而有一個人,為了救我受了傷,現在也生死未卜,我隻是在祈禱,希望他平安無事,雖然沒有見過他的麵貌,但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小姐不喜歡公子嗎?”
“小雨想錯了,我跟袁公子隻是朋友。”心悅毫不猶豫的說道。
心悅身後不遠處,袁誌宣僵立在那兒,顯然心悅和小雨的談話他都聽到了,沒想到自己在她的心中一點空間都沒有,自己卻為了她想要背叛父皇,違背誓言,時時刻刻想著的都是她,得知她出府去河邊,情不自禁就想跟來保護她,把自己的心掏出給她,她卻在想著別人。
而河的另一岸。
“師兄,你要去哪啊?半夜三更跑河邊來幹什麼?”林姍兒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我總感覺有人在喚我,不知不覺就來到河邊,我感覺到是心悅、、、、、、”宇凡朝河上望去,在月光下,依稀可見河對岸有人,有燈,心中一驚,是心悅嗎?那男子是、、、、、、袁誌宣,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看見心悅被袁誌宣摟入懷中,心已經碎裂。
“師兄,看那對岸,那不是袁公子嗎?”林珊兒朝宇凡看的方向看去,他不認識心悅,卻在兩年前和宇凡一起認識了袁誌宣,“河上有燈,好漂亮啊,在這圓月之下,放燈河上,沒想到袁公子還會陪女孩子這麼浪漫,以前隻見他一張冰冷的臉,現在看來,他比你溫柔多了,難道你的感覺就是引你來看別人浪漫的、、、、、、”林珊兒看著河對岸,那兩人看似好甜蜜,自己不禁幻想起和宇凡如果在這月下河邊放燈又會是何等情形,想著不禁笑起來,轉頭去看宇凡,卻已經不見了人影。
“師兄怎麼最近變得奇奇怪怪的、、、、、、”林珊兒自言自語,回頭看了眼要離去的袁公子的背影,心想有機會去會會袁公子。
有時眼見並不為實。遠觀了心悅和袁公子的那一幕,現在把鏡頭放大、、、、、、
“袁公子、、、、、、”心悅站起身,回頭看到袁誌宣,心中一驚,而腿因為蹲得太久而發麻,腿一軟,就要倒下去,卻被袁公子摟入懷中。
袁公子本已經傷心至極,心中一股怒火莫名燃燒,但見心悅險些倒地,又毫不猶豫去扶她。
心悅一把推開袁誌宣,但腿卻不爭氣的要罷工,袁誌宣見此,橫抱起心悅,依然一言不發,似乎是在用行動宣泄。
“袁公子,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讓雨兒扶我就好!”心悅想掙脫他的懷抱,卻任怎樣拳打腳踢都沒用。袁誌宣也不理會她,抱著她朝回路走。
“袁誌宣!你放我下來,男女授受不清,你讓我以後怎樣嫁人啊?”心悅甩脫那古代的淑女形象,使出潑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