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別的那一刻,心已死,淚也幹。
“心悅。”袁誌宣走進心悅的房間,從背後輕輕摟住心悅的腰。
“我有點不舒服。”心悅掙脫袁誌宣的懷抱,背對著袁誌宣說道,她的心一直不能平靜下來,宇凡落寞的背影一直在她的腦海中回蕩。
“那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袁誌宣放開心悅,想必她今天也累了。
袁誌宣走後,委屈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下來,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用被子緊緊裹住,卻總覺得心中冰涼。
聽得窗外寒蟬不住鳴,像一聲聲的悲鳴,在這深秋,寒蟬都會有不想離開的懷念,更何況是人呢?用手捂住耳朵,心中煩悶卻不會低於寒蟬的鳴叫聲。起來獨自繞階行,看滿月慢慢變缺。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好一句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心悅自言自語著。
一大早,就被庭院的嘈雜聲吵醒,起來開門一看,秋天的第一個霜降臨在悲傷的夜晚後,是昨夜就連上天都已經為其悲傷了嗎?看得來來往往的人,忙碌著整理東西,她們是在幹什麼呢?
“小姐醒了!”雨兒看到心悅招呼道。
“雨兒,一大早的,這是在幹什麼啊?”
“公子要回去了,不住這裏了,我們也的走了。”
“回去?回哪兒?”心悅急道,心想這麼快就要離開了?他是要回他的王朝嗎?眉頭不由得深鎖,清秀的臉增添了幾分憂愁。
“嗯,公子應該呆會會與小姐說的。”雨兒避而不答,轉身離開。
“心悅,你也去準備一下,等會就要啟程了。”袁誌宣的話打斷了心悅的思緒。
“我們,現在就要走嗎?”
“就快了,等馬車裝備好我們就走,看你臉色不是很好,先去休息一下,走的時候我再來叫你,可能會要趕幾天的路,會比較幸苦,你還是多多休息好了。”袁誌宣雙手握著心悅的手臂,關切的說道。
心悅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雙眼,怕他發現她的眼中根本就看不到他。
太多煩惱饒心頭,不能以醉解千愁,也許夢中不會有悲傷吧!
一覺醒來,睜眼發現袁誌宣正盯著自己看,頓覺有幾分窘迫,起身避開他的目光。
“醒了,天下間還真有如此美人,就連睡著了都那麼美!”袁誌宣陶醉的說道。
雖然是被誇,心悅心中卻沒有一絲高興,反而感覺危險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我們,要出發了嗎?等我很久了嗎?”
“一會兒,看你睡的正香,不忍心把你叫醒。”
心悅不再說話,隨便梳洗了一下,就隨袁誌宣上了馬車。馬車迅速奔馳,不久就出了城區,心悅不時掀開車簾,朝外張望,真希望再見蒙麵人一麵,馬車越走越遠,見到他的機會越來越渺茫,直至郊野,心悅絕望的放下車簾,眼睛看著自己的雙腳,不去與坐於對麵的袁誌宣眼神相對。
“要你離開生長的故土,你會恨我嗎?”袁誌宣看心悅一直望著車窗外,問道。但他沒有想到心悅是在等人。
“如果說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女兒家終究有一天要離開,隻是遠近的不同,心係故土,就算離得再遠,它永遠都會刻在心底。”雖然見不到他,卻會永遠記著他,不在身邊,卻活在心裏,心悅感傷的並不止是離開故土,更多的是對宇凡的一份了不斷的情。
而當心悅乘坐的馬車離去時,宇凡已經爛醉如泥。
“師兄,不要再喝了,你已經醉成這樣,就是當年戰敗沙場你也沒有這樣低沉過。”林珊兒奪過宇凡手中的酒壺,心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