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它對於我們這般的小螞蟻特別的熱衷,一個勁兒地捶打著,不知疲憊。我漸漸地支撐不住了,就算靈力再怎麼強,都必須需要身體的強硬作後盾的,現在的我身體不算極差已經不錯了,虛弱的身子靠著僅存的意念支撐著。可笑地讓我想起父母被虐殺的時刻,我也是這樣死死地扛著,一個人,我始終隻有一個人,也許這樣就好,我的嘴角揚起了淡淡的笑容,妖豔而詭,異。頭上的汗珠不斷地滴落,隻是靠著一股意誌強行支撐著。可是我卻越來越力不從心了,果然,還是不行麼?我嘲諷地苦笑。
我曾試圖發信息給哥哥他們,卻完全得不到回複。我知道這次遇到的可能不隻是高手,可能還是什麼特殊的任務,沒來得及發表任何意見,托盡力氣的我,終於很沒麵子的暈倒了,隻不過我依然記得有人溫暖地抱住了我下墜的身體,幫我抵抗下了那種種強大的魔法。那個擁抱……溫暖而柔和。
轉醒之時,我隻覺得刺骨的冰冷,我蜷縮著身子,我天生畏寒,外加上現在不可使用任何的魔法全身的靈力又讓我的身體偏向陰性,我苦苦地用摩擦的方式為自己取暖,背後的翅膀也被我撐開,隻為了抵擋那寒風,我驚訝的發現自己羽翼竟然變成了薄如蟬翼的翅膀!根本沒有任何禦寒的作用,人倒黴的時侯喝口水都會嗆著,我終於明白其中的道理了。搖了搖頭將翅膀收了起來。
我回想著剛才的一切,卻讓我更加恐懼地靠著牆壁不住地顫抖,果然那樣的噩夢還是存在於我大腦的深層在影響著我麼?我很想大哭一場,卻沒有眼淚,當年的事情必須由我一個人背負,什麼苦隻能我自己的肚子裏咽。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當時我在反抗的時候曾經有一個荒唐的念頭:如果就這麼去了,也許就可以和父母在一起了,這樣或許也不錯。可惜的是,我活下來了,留給我的隻有深深的恐懼,盡管如此,我還是努力地活了下來。我強迫自己變得越來越冷血,見到滿地的屍體也不會再可憐那些人們,強迫自己殺人,為了生存,我付出了多少沒有人知道。我現在的潔癖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髒東西會讓我聯想到屍體。作為一個殺手卻最討厭殺人根本講不通,所以隻有在深夜的時候,我一個人一遍一遍地催眠自己。
我抱緊著自己的身體,用靈力將自己的長發裹住自己的身體,我的手指凍得已經沒有了知覺,但是身體上的寒冷卻一陣陣地難以磨滅,我漸漸地借用冰冷的風來使自己清醒,我也意識到了一些奇怪之處,它為什麼將我抓到這個冰天雪地的地方呢?夢辰怎麼樣了呢?我完全沒有辦法感受到任何生物的存在,我知道他不在我身邊,最終還是被他保護了麼?我苦笑著幹脆放開了放開了長發,發絲隨風飄揚,我放鬆了身體,就算是死,我也要坦然麵對,這才是我,膽怯弱小的我絕對不允許再出現!
我用靈力召喚了一隻七彩夢蝶讓她幫我傳信息給哥哥他們,就說我一切平安。我很樂觀,因為我知道此處關不了我太久,也不希望他們擔心轉而來送死,我的事,我一個人做就可以!我用甚於的所有靈力召喚了異界生物,說真的,會召喚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能做的就隻有期待。
“主人”哦?看來這次的召喚成果並不賴。“你叫我雪好了”我用靈力傳音給他(PS:召喚物與主人之間使用靈力傳音是最方便的,對於主角來說也是最省力的方法)。“雪殿下”他尊敬地說著,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算了,習慣不是一時能夠更改的。
“幫我把這裏變暖”我吩咐道。轉瞬間,整個空間變得非常溫暖,卻不會讓人覺得累。我用僵硬的手指在戒指裏摸索到了一套服裝,扔給了他,“換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衣服,給他一套總不會錯吧。沒多久我的七彩夢蝶就飛了回來,原來在這裏的盡頭有封印,也就是說我現在暫時沒有能力逃開這裏了。也罷,我需要好好修養一下,摸索著當初得到的那塊沒有任何屬性的巨大暖玉,我就躺了上去,我可不管,當初選擇這麼塊占空間的玉就是因為躺在上麵暖和,另外,我拿了一件自己做的毛毯蓋上,就這麼準備睡了,在此之前,我吩咐他守護者不能讓任何人靠近。其實回想一下,剛才其實我也可以拿出這些道具的,真是被恐懼衝昏了大腦了,我有些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