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輪明王菩薩(1 / 2)

過了五彩橋,便有一座宮殿聳立於前,那宮殿名曰:大樂九華。

大樂九華宮的殿脊上有飛鳥環繞,那光線,將周遭的地界,照得生亮,殤若有些奇怪,這是哪一位天神的宮殿,竟然會有這樣的霞光。

“大師,這是哪一位仙人的殿砥?”殤若望著麵前那金光皆閃的四字殿字,出口詢問著身旁的這位僧侶。

僧侶將門輕輕地推開,沒有正麵回答殤若的問題,“要幫助姑娘的人就在裏麵,姑娘進去便就知道了。”

殤若不禁好奇,究竟會是誰呢?雙腿跨進了殿內,四周是繪著佛家的圖紋,地板上麵,鋪著的是用了黑色石頭打造的地麵,走上去,還微微能感受到暖意。

在殿堂之上,有一道屏障,那屏障上開著花,隱隱能看清楚那屏障的紋絡,好似一位麵善的仙人。

“一切聖賢,皆以無為法而有所差別。

一切行無常,生者必有盡,不生則不死,此滅最為樂。

學佛道者,佛所言說,皆應信順。”

翠綠色屏障上嵌入了一些諸如此類的佛道經文,屏障的前方,暗金色的佛光下,襯托出一張泛光的圓方形臉頰來,頭頂上的銀色綰簪頗顯高雅之色,手掌大小的耳垂上墜著一對金色環狀飾品,見那人左手握著寶珠,右手中的錫杖襯在冰冷的空氣中,與這裏有異的則是他渾身散發出的五色光芒,這種光芒充斥滿整個宮殿,讓人倍感溫暖和輕鬆。

“姑娘的事,貧僧已經全數知曉,隻不過,姑娘如若一味地從武將鬼獄打下,那便是自毀了本命的善根,姑娘聰慧,必能知曉其中的道理。”端坐在前的僧人,殤若看著其身之上,是一片的仁和之光。

“大師的法號是什麼,可以告之殤若麼?”那僧人的麵上,慧智之氣皆勝,這般的麵目,斷斷不應該是一般的佛家之僧。

“法號名諱皆是虛相,如若姑娘要知道的話,貧僧的法號,大輪。”大輪?大輪明王?殤若抬起頭,這個神,就是被世人稱為安忍不動的地藏大輪明王菩薩麼?

聽得人說,地藏菩薩因著不忍見著地府鬼魅一輪輪地下地獄受苦,甘願向西天佛主起了鬼獄未空,誓不成佛的誓言。

這番話語一出,她知道,菩薩以仁慈而聞名於世,雙腿一彎,對著菩薩就是三聲輕脆的叩首之聲,這樣的話,求得菩薩救落月更有希望得多。

這般於天下之生魂有大恩的菩薩,雙腿便就自己臣服了下去,“菩薩,發發慈悲吧,救救落月。求求你”字字懇切,隻盼得能救了落月去才好。

她埋首於地,與著泛著暖意的地板相接,有一抹淡色的衣擺浮在她的麵前,一隻帶著溫暖的手將她扶了起來,那手上,圈著一串佛珠子,珠子上泛著流光的光彩。

殤若抬得起頭來,就見得菩薩的麵上,帶起了微笑,“姑娘,渡化生魂脫苦,貧僧自當會拚著全力。”

“多謝菩薩,多謝菩薩。”這樣的一番話,滿腔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便就隻有將這謝意變作聲聲輕脆的叩首之音。

“起來吧,孩子,你這一番替友脫苦的心意,貧僧已知。劫難因你而起,也因你而會終,這便也算是你的功德了。”

殤若將身子立了起來,在這溫暖之地孑然而立,而顯得她的身子骨纖細如柴,仿如風一吹,便就能夠隨飛而走。

滿心的冷淡之風一點也沒有被這樣的溫暖之光所驅散,就算是身處佛光之地,也依舊是這般的清涼。

世間如此的繁華,可,屬於她的,又有多少呢?

“孩子,放下執念,你才能得到自在。”情執,如何才能夠將之放得下呢,既然被稱作是為執念,又豈是說自在,就能自在得了的呢?

“情劫,從來都是讓人生不由已,孩子,如若相遇,便就好好把握吧。”還能夠相遇麼?菩薩的言中之意,是如果能夠再一次遇上的話,便就要好好將之把握而去麼?

“菩薩,現下,隻盼望能夠將落月救得脫苦。”她的麵上是一片的悲憫之色,落月的苦難還沒得到解脫,而現今,她又怎麼能夠將她的情劫先得到脫難呢?

“枉死之城,皆收納所有因破壞了劫難的生魂。北陰帝君定下的枉死之城的規條,並未指明,不得脫出一說。現在,貧僧讓著提滿將你帶回大樂殿,便就是避免你身上的劫難出現。”這樣說來,那麼,還未進得去枉死城的話,就更加要容一些了吧。

“菩薩,現在,可是先去尋了北陰帝君麼?”殤若看著大輪明王地藏菩薩的眼裏帶上了一絲的讚賞之色。

“不錯,不過,北陰帝君現下的兒子幽冥閻君,恰恰沉睡剛醒,記不起來任何一人,隻怕到時候,要廢一些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