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思思被邵綰兮盯得有些受不了,幹脆躲過了邵綰兮的視線,畢竟當殷暗這身裝扮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無疑是給了她個驚喜!更何況,邵綰兮還說殷暗是來問路的,這不是擺明了要欺負人家的嘛?
“淩,別看了,小貓都已經跑走了。”邵思思拉了拉尤晞淩的衣袖,甜糯的聲音,軟綿綿得讓人很是心動。
“噢?是嗎?”尤晞淩緩緩收回了視線,低頭看了眼邵思思,神情有些迷離,直到邵思思的再次提醒,尤晞淩才恍過神來,很是紳士地對邵綰兮做出了邀請:“兮子,和我們一起進去吧。”
“好。”邵綰兮很是乖巧地應了一聲,默契地和邵思思對上了視線,又同時間向殷暗看了過去。兩人的眼裏都有著不知名的情緒,但唯一相同的是,都在對殷暗,抱著一顆看戲的心。
邵綰兮、邵思思和尤晞淩三人進入別墅後,獨留下殷暗一人傻傻地站在原地,有些無措地看著他們三人離去的背影,不滿地嘀咕了一聲到:“……說好的隊友呢?就這樣把我丟棄了?”
就當殷暗在抱怨的時候,隻覺得腳後跟被硬物所撞,很是吃痛,同時身後還傳來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道:“前麵的,別擋路。”
“!!!什麼叫,別擋路?”殷暗頭爆青筋,緊握著拳頭,很是不滿地轉過身,映入眼裏的便是各種佳肴甜點的推車,而剛剛撞到他腳跟的,正是推車的車輪。
在把視線往上移,是一身穿黑色西褲,白襯衫,黑馬甲,衣領帶著黑色蝴蝶領結的男人。在往上看,見那人修長的手指正扶著一家黑色邊框眼睛,再仔細一看:“咦?貝安?”
貝安扶了扶眼鏡,仔細地盯了殷暗一會兒,又理了理自己的領結,有些無法置信地對殷暗說到:“你這裝扮打算混進去?”
“混?”殷暗瞪大了眼,今天他是招誰惹誰了?怎麼誰見到他的裝扮都要調侃一下?約好的整他的吧!
“殷暗,貝安,進會場。”此時殷暗和貝安耳朵裏的隱形無線對講機中,傳出了邵綰兮的聲音。
殷暗癟著嘴,向別墅的內瞪了一眼,好似在對著邵綰兮宣告他的不滿一般。
正打算轉過頭看向貝安抱怨一頓,卻沒想到貝安竟然一臉嚴肅地看著他說到:“不好意思先生,請讓一讓。”
說完,貝安推著小推車,向別墅內走去。而殷暗隻能拉下臉,很是不情願地跟在貝安的身後,走進了別墅。
會場內,邵綰兮手中拿著一杯紅酒,另一隻手看似無意地理著鬢角的發絲,實則是關掉了隱形無線對講機的通話開關。
同時視線快去地在整個會場上掃了一邊,直到看到了貝安和殷暗的身影,以及在尤晞淩身邊的邵思思後。確定了此次任務四人的位置,才把視線放在了尤晞雪的身上。
今天,尤晞雪一身粉色長裙,同她可愛的氣質很是符合,而站在她身邊的那個女人,一身大紅色的魚尾長裙,從頭到腳都佩戴上昂貴的珠寶,卻又極好地顯示出她的妖嬈。
然而這個女人,估計邵綰兮她到下輩子都不會忘!
十年前。
邵美雅車禍身亡的第二天,靈堂內,年幼的小女孩,還並不是十年後的邵綰兮。
她一臉茫然地看著麵前那張灰白色的照片,那是她的媽媽,她能感覺到,媽媽再笑,但也能感覺到,媽媽的笑,並不快樂。
“稚兒。”
一中年男子胳膊下夾著公文包,身後還跟著一名女子。
尤律大步走向了尤綰稚,牽起了她的手,卻被年幼的尤綰稚無聲地拒絕。
尤綰稚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張已經陌生的臉,又看向了母親的照片。她知道這是誰,他是她的爸爸。不,應該說,他是媽媽日日夜夜都在等待的那個人。
可是他,一直沒有來看過媽媽,直到現在,他連照片都不願看一眼。
她不喜歡這個爸爸。
“律,我來吧。”尤律身後的女人輕輕拉了拉尤律的手臂後,上前走到了尤綰稚的麵前。女子滿臉的笑容,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尤綰稚白嫩的臉蛋兒,看著很是溫柔,語氣也是輕聲細語地說到:“稚兒,你叫稚兒對嗎?真可愛的名字。長得像媽媽,跟瓷娃娃一樣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