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需要留在這裏。”邵綰兮回答到,同時將視線移動到了窗外,那一片蔥綠的樹林。在沒有解決掉這些事之前,她不可能就這麼走了。
上次她想要放棄,但既然老天都決定讓她繼續留在這裏,那她可不能辜負老天的一番心意呢。
隻不過,邵綰兮冷靜而又堅定的語氣,讓電話那頭的安德烈覺得很是意外。在聽到了邵綰兮的聲音後,足足愣了兩秒,才吃驚地大喊著。
“天呐!兮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安德烈驚呼到,像是聽到了這輩子都不可能聽到的話一般。如果說千莎莎和邵思思都不足以讓邵綰兮產生厭惡的話,這許是人心,讓她感到動搖。
但身為一名從成為正式特工起,便直接在H區這個最黑暗危險,每日都在硝煙戰火中執行任務,而她還是一名處於執行爆破性任務的H區六組的成員,最常見的任務便是拿著各種槍械,突破敵軍的包圍,奪取敵方的腦袋。
這種簡單利落又充滿挑戰性的作戰方式,是完全無法適應國內的禁槍械追蹤的慢性逮捕法。
安德烈實在是想不明白,多少H區的特工寧可痛痛快快一戰,即便是死在戰場上,都不願意在國內殘喘苟活,做著乏味無趣的跟蹤。以至於是如此優秀的邵綰兮,更加是安德烈是無法相信,也試圖讓她改變主意到:“哦,天!你竟然向待在國內?你知道那是一個無法使用槍械狙擊敵人,你沒辦法在那裏生存的!”
其實安德烈說的並沒有錯。
邵綰兮也自身也明白,曾多次,礙於“活捉”罪犯這個硬性條件,不得不空手接白刃,也更知道……如果那時候狠下心將席勇一群人全部殲滅,也不會留下這麼多的遺憾。
可她更清楚,就如沈仙所說的,他們是特工,即便席勇的那些手下沒少作惡,但他們也不過是在執行著席勇給他們下達的命令,該死的人隻有席勇罷了。
又奈何,如果當時殺了席勇,便更難引出“那個人”。雖然,現在席勇還逍遙法外著,而他們得到也沒有半點和“那個人”有關的線索。
“安德烈。”邵綰兮冷著臉,此時的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了窗口,接著拉開了窗戶,語氣很是嚴肅地對安德烈說到:“我是一名中國人。我自然要熟悉中國的辦案方式,更何況我並不覺得這有何不妥。”
但,邵綰兮的話,並沒有讓安德烈覺得有何不悅,反倒是愛極了她這樣的性格,電話那頭的他很是爽朗地大笑了起來。而後,安德烈又對著邵綰兮讚歎到:“你變了!但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可很快,安德烈又收起了這樣的情緒,語氣帶著些許的憂傷,邵綰兮隱約能夠感覺到電話那頭的他在苦笑著。
安德烈無奈地歎了口氣,接著是牽強地扯起了笑容,像是刻意隱藏他心中的不舍一般,故作愉悅的語氣地邵綰兮說到:“那裏並不適合你,隻有H區這種爆破性任務,才更匹配你的性子,Perfect!”
邵綰兮沉默。
安德烈的情緒,全都被邵綰兮聽到了耳裏,心中莫名地覺得內疚。
“安德烈,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邵綰兮輕聲開口對安德烈說到,而後又沉默了會兒,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微微揚起了笑容,放柔了聲音對著安德烈說到:“但我想……我該適應這個世界,而不是去選擇一個適合我的世界。”
而後,邵綰兮更是堅定地點了點頭,像是在鼓舞著她自己一般。
“Anyway,你真的長大了。”同時,在安德烈聽到邵綰兮所說的話時,電話那頭的他不禁露出就了欣慰的笑容,然而從不表達內心的想法,一直是他的作風,以至於一時的認真很快又轉變成了紈絝的樣子,笑著對邵綰兮說到:“不過我真的很想你,我想,這裏也很需要你這麼優秀的特工,要知道,你一個人的離開,可帶走了兩個最棒的天才。”
安德烈的話中帶著些許的曖昧。
邵綰兮自然是明白他話中所要表達的含義,臉頰不禁微微泛紅,沉默了一會兒,眼裏含著笑,輕聲對安德烈說到:“很抱歉,我不能將雨澈還給你。”
整個特工家的人都知道,有邵綰兮的地方,總會有個裴雨澈。也明白,除了裴雨澈,誰都不能靠近邵綰兮。
隻為……那是她最愛的男人。邵綰兮笑著,此時她臉上幸福的笑容,便是最美的一道風景。
更是使站在她身後這個男人,看得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