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現在特工家的勢力,根本還不需要一個上校來做些什麼。但裴雨澈這話,倒是讓這位團長聽得心中舒服,更是爽朗地大笑了起來,拍了拍裴雨澈的肩膀讚歎到:“哈哈哈,好說好說,你這小子的前途也是無可限量啊!”
“團長真是說笑了。”裴雨澈微笑著回應著。
這便是生存。比起有用卻乏味的話語,多數人會選擇讚美與威嚴,即便那都是謊言。裴雨澈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冰冷,但很快,他又收起了眼裏對團長的厭惡,帶著些許的不安,將視線投向了邵綰兮離去的方向。
另一邊。
當邵綰兮來到了會場外的天台上後,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清靜多了。此時的她手中正拿著一杯香檳,懶懶地趴在護欄上,俯視著A市的景色。
而就當她盡情享受著這裏的安寧時,卻聽到身後有個很輕的腳步聲,它的主人行動很慢,卻正一步步靠近著邵綰兮。
這讓邵綰兮微微皺眉,雖然她並不覺得這個特工與一部分軍部的聯誼會,會出現什麼壞人,但這位的舉動,仍舊讓邵綰兮感到可疑。
邵綰兮在聽到腳步聲停在了她的身後時,邵綰兮冷眼,一個回旋踢,但卻被對方徒手穩穩地接住。
緊接著,兩人紛紛詫異。邵綰兮瞪大了眼睛,無法置信地看著麵前這個人,很快又收起了眼裏情緒,雙手環抱在胸前,高傲地看著她麵前的這個人,等待著他的解釋。
可比起邵綰兮,這位人兒反倒是比邵綰兮更加出乎意料。本來隻是看到了一個背影和邵綰兮有些相似的人,才會抱著些許的僥幸心裏,一步步靠近她。
當真的看到邵綰兮的時候,他又是無法相信,微微張著嘴,愣了會兒,才開口對邵綰兮反問到:“綰兮?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邵綰兮看著毆言煜的反應,不免有些嫌棄地打量了他一番,而後是懶懶地靠著護欄,看著毆言煜,漫不經心地打招呼到:“好久不見。不過看樣子,你才像是一個人吧?怎麼?你的組員都拋棄你了?”
拋棄?
邵綰兮的話讓毆言煜不禁一頓苦笑。
這個世上唯一敢這麼拋棄他的人,也隻有邵綰兮了吧?
“你倒是會跟我開玩笑了。”毆言煜牽強地扯起了笑容對邵綰兮說到,而後是走到了邵綰兮的身邊,學著她趴在護欄上,看著外頭風景的同時,輕聲對著邵綰兮說到:“有時候‘獨自’是一種享受,最怕是一群人歡笑著,你在心裏孤單著。”
“……”邵綰兮沉默,漆黑的夜晚使她看不清毆言煜眼裏究竟是何情緒,隻是隱約她能感覺到,毆言煜這句話似乎並不是在說他自己,反而……是在說她?
這話倒是淒涼。
邵綰兮冷笑著,缺不願在毆言煜的麵前表達她心中的任何想法,故意裝傻,故作淡然地對毆言煜反問到:“看來你很享受?”
可在邵綰兮以笑容來掩藏著心中的情緒時,毆言煜反倒是笑不出來,雙眸注視著邵綰兮,一臉認真地對她說到:“我想表達的是你很孤單。”
毆言煜的眼裏帶著絲絲的不舍與愛意,但也正因為他知道這裏光線昏暗,邵綰兮根本無法察覺到她的情緒,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表達出來。
是的。
到現在,他對邵綰兮的愛漸漸變成了如此卑微,甚至是害怕邵綰兮發現他對她的感情。
多可悲。
毆言煜移開了看著邵綰兮的視線,接著是拿著手中的香檳和邵綰兮碰了下杯子,大飲了一口。
毆言煜的樣子,讓邵綰兮有些一愣。許是太過從容,以至於讓邵綰兮她自己沒有反應過來,在看到毆言煜能夠如此坦然直率地的舉動時,邵綰兮無聲地笑了笑,飲了一口香檳後,眼裏帶著些許的笑意對毆言煜說到:“不好意思,我並不覺得孤獨。”
她很滿足於現狀,至少她和裴雨澈很好。
這沒什麼好孤獨的。
“是麼?”毆言煜看著邵綰兮臉上的笑容,卻全然不覺得是這麼回事。他自然是明白她現在和裴雨澈在一起很好,雖然在承認這個事實的時候,會很心痛。
但他更清楚,邵綰兮心中所藏著那些事,早已經將最初的她一同埋在了心底。現在他麵前的邵綰兮,如果說是一個隻會戰鬥的機器,也許他都不覺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