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接受刑牢處分。”邵綰兮淡漠地看著大樓下,一排的警車包圍了整棟大樓時,平靜地說到。像是漠不關己一般,從容得毫無畏懼。
但要知道。
刑牢就意味著,特工家的繼承人便要另尋他人。
邵宏唯一的血脈,也將因此消失,永遠。
可沒多久,當警察陸續包圍了邵綰兮等人時,邵綰兮本想一口氣說明實情,主動承擔責任。
卻沒注意到一旁的千莎莎與邵思思交換了個眼神後,邵思思拿出了證明特工身份的證件,順勢將邵綰兮擋在了身後。
與此同時,當警察查問是誰開的槍時,千莎莎卻是在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奪走了那把被邵綰兮放回背後的手槍,主動將雙手高舉過頭,而後對警察說到:“是我開的槍。”
邵綰兮一愣,在千莎莎的話語落下後,時間似乎滯留了一秒,緊接著邵綰兮很是吃驚地拽住了千莎莎的手,反問到: “莎莎你在胡說什麼!?”
像是在她的預料之中,又無法接受一般。邵綰兮緊皺著眉頭。
是,她很有自信千莎莎會為她做下這個決定,但她實在不能夠接受別人為她背下這個黑鍋。
更何況,這個鍋真的太過沉重!
“聽不懂嗎?是我開的槍。”然而,此時此刻現在邵綰兮麵前的千莎莎,也已經不再是邵綰兮所認識的,將她當做愛人的那個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千莎莎。
而是——特工家的前輩。
一名為特工事業奮戰多年,經曆過無數次的戰鬥,也在生死兩頭掙紮數次的特工精英。
“如果你想要承擔繼承人的責任,那就別說話。”千莎莎無情地甩開了邵綰兮的手,一別往日的熱情,此時她看著邵綰兮的眼神,就像是看著普通的後輩般,是那麼的嚴厲與冷漠。
而後,千莎莎又將視線從邵綰兮的身上收回,轉而看向了她身邊的邵思思,仍舊是不變的態度與語氣,嚴苛地對她說到: “邵思思,我希望這次之後,你能嚴格執行你的任務。這種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但!
無論千莎莎的態度如何,又或者是她對邵思思說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任務。
邵綰兮也絕不可能讓千莎莎替她承擔下責任,讓警方的人將她帶走!
邵綰兮緊皺著眉,正要拉住警察,想要解釋一番。她相信,那把手槍上定然有她的指紋,隻要檢試人員查一下,千莎莎的謊言便會被揭穿。
可邵綰兮的想法,也早已經是被千莎莎先一步預測到。就當她要與警方一同離開的時候,千莎莎又一次回過頭,冷漠地瞥了邵綰兮一眼,很快又對著邵思思命令到: “攔住她。”
即便,對邵思思來說,她第一服從的人是邵綰兮,但這個時候千莎莎的話卻讓她更加信服。
以至於……
“對不起,我必須這麼做。”即便邵思思明知道她的能力在邵綰兮之下,卻還是緊緊地拽住邵綰兮的手,捂住她的嘴巴。
這個時候,隻有邵綰兮的性命才最重要。
就這樣,警方的人帶走了千莎莎,也帶走了田恬。
而為了防止邵綰兮中途到警署承擔罪名,破壞了千莎莎的安排。邵思思和裴雨澈兩人一同將邵綰兮強製帶回了古藤,並將她禁錮了起來。
“DID是嗎?”當晚,邵思思將晚飯送進邵綰兮的房間內時,邵綰兮正靜靜地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頭也不回的向邵思思問到。
也許,她也隻能想到這樣的原因,才會讓千莎莎在離開之前說出那麼一句話。
執行好你的任務。
“Disappear or death”簡稱DID的一種終身合同協議型任務。據說,一旦簽署了這樣的條款,在未完成任務之前,都無法脫離合同的束縛,自然也別想有機會離開特工組。
最特別的是,這種協議已經到了一種,要以執行任務者的生命維持的,永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唯一解約的方法隻有——死亡。
一個在法律上死亡與正真的死亡。
任務完美完成,執行任務者也將會在任務終結的那一刻,隱藏身份繼續生活下去。
任務無法完成,將由特工高層派下的精英暗殺,要麼明智地選擇自殺。
這也是所謂的Disappear or death——消失或死亡。
當然,在這種可以稱之為魔鬼般的合約。看似不平等,但其實相對應下,高層將會給你與任務相等的報酬。
或許這就是讓人可以放棄性命,也願意卻執行的願意吧。
隻是邵綰兮不明白,有太多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