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就叫淩一哲吧。”
……
“……為什麼要叫那個名字呢?”對方依舊是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可是根本沒看他的童悠也根本不可能發現他問話時候的眼睛裏,其實全是冷漠和懷疑。
端起杯子,發現裏麵的水被自己喝的差不多了,童悠站起身,一邊解釋道:
“那個啊,好像是一個大明星的名字。我從我朋友那兒聽說來的。實際上,是我朋友前陣子天天在我們麵前念這個名字,不想記得也難。”倒好水放好保溫瓶,童悠無奈的聳聳肩,接著道:“因為我那朋友說那兩個一個是櫻花美少年,一個漂亮的像天使又像妖孽。雖然我沒見過那兩個人的照片,也不知道妖孽到底是怎麼樣,不過,你長像也很禍害,應該就是她說的妖孽了,我應該不會那麼幸運撿到大明星的,所以你就先暫時借用下他的名字吧。”
“……這樣啊,那你對娛樂圈好像是真的不怎麼了解呢。”
放下杯子,聽到他這麼一句的童悠翻了翻白眼,一臉理所當然,振振有詞:
“對那了解幹嘛呀。那些明星再好看再厲害也不可能是我的誰誰誰,再說了,我一天到晚打零工的時間都還趕著呢,哪有那美國時間去看人家,了解人家,知道人家是誰。”
“……”看著童悠往裏屋走去,淩一哲對她的說辭一陣無語,盡管已經收起了眼裏的冷漠,但淩一哲的疑惑還沒有完全消失,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麼?!
而童悠呢,看著這剛好十平米的屋子,和屋子裏唯一的小床,想了想,從角落的袋子裏翻出了一條破舊的被單,開始倒騰起來。首先是把不大的床推到那邊挨著牆,接著拿出二錘釘子在兩邊牆上各自把被單的一角釘上。看著硬是被隔開的兩個區域,童悠又開始犯難了。
這裏隻有一張床,而自己是女生淩一哲又是男生,不可能擠一塊兒睡,總得有個人打地鋪吧?本來呢,童悠是女生,所以她睡床,淩一哲打地鋪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偏偏童悠這時還‘念念不忘’對方失憶是自己造成這一點,又理所應當的想到,現在又是十二月的天氣,對方又是一個‘病人’,而她如果讓一個病人睡地板的話,‘病人’又因此生病的話,那她還是不是人了?
想到這裏,童悠咬咬牙,走到門口看著還在外麵背對著這邊坐著的淩一哲道:“現在已經很晚了,你還愣著幹嘛?”
話音剛落,童悠就看到對方的背影一頓,接著那人就急忙站了起來,轉過身來對著童悠,一副等著主人安排的小狗模樣。看著本來就不寬敞的屋子因為淩一哲的站起來而顯得更小了,童悠側過身子,抿抿唇,下巴朝被單隔開的裏側揚了揚:
“你去睡吧。”
淩一哲身形又是明顯一頓:“我睡床你睡哪裏?”
這明知故問的話讓童悠心裏又是一堵,不過想到對方現在這樣是自己造成的,心裏的愧疚就大過了要睡地板的鬱悶,還算平和的回答對方:
“沒事兒,我打地鋪。你快去睡吧。”沒想到對方隻是站在她麵前動也不動地看著她。
“你呢……”
“嗯?”
“我要怎麼稱呼你呢?”
“我啊?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我叫童悠”
“我叫你小悠吧!那麼,小悠,我先去睡了,晚安。”
“……晚安。”
因為這屋子隻有童悠自己一個人住,所以任何東西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用。除了偶爾父母到H城來看她,死黨偶爾‘離家出走’到這裏來待個一個午,別的人不會也不可能會來這裏。所以這裏也根本不可能有多餘的被套枕頭。
童悠扭頭,被單那邊的家夥也毫不客氣的霸占了她唯一的床。從角落裏把幾件厚衣服全掀了出來,鋪地的鋪地,枕頭的枕頭,其餘的就用來蓋。脫下身上的厚棉襖,得蜷著身子才能蓋全身子的童悠側身躺著,拉過棉襖蓋到自己肩膀,無聲的長籲了一聲,淩一哲這名字好像蠻適合他的,暫時先用著吧。不過,今晚上怎麼過的那麼漫長呢……
閉眼,徹底入睡之前感到冷颼颼的童悠迷迷糊糊的想著:看了明天得花錢去買棉被了……
於是,一向早起的童悠第二天賴床了,還是路依依路給她打電話把她吵醒的。腦子有些暈乎乎的拿起電話按起接聽鍵“喂”了一聲,童悠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幹燥粗啞的跟鴨子一樣,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聽到路依依約自己‘藍屋’,童悠糊成一團的腦子這才清醒一點。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十一點二十五,扶額呻吟,童悠知道,從不輕易生病的自己,感冒了。
強打起精神,穿上厚厚的外套,半閉著眼的童悠迷迷糊糊的往廚台走去。刷牙,洗了個熱水臉,這才有了精神。把及肩的頭發隨意的綁了個馬尾,臨出門的童悠頓了一下,這才想起這屋子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住。準備套進鞋子裏的腳收了回來,轉身往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