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畢!血祭開始!”
聽到這六個字,原以為解放的黃環煌頓時傻了眼,滿頭霧水的他,腦子開始又思考起來:“血祭,那是什麼概念?血祭,聽字麵的意思就是用鮮血祭祀,難道是用動物的鮮血來祭祀?如果是這樣倒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可是事情真的會這麼簡單嗎,這可是一個瘋子家族,事情應該是不會這樣簡單的。”
他眼睛一亮,想到:“難道是用人的鮮血祭祀?如果是這樣那就太變態了,不知道一場祭祀下來需要多少血。”看著前方的銀白色棺材,黃環煌吞了一口唾沫,繼續想到:“難道這個瘋子家族打算用活人的鮮血祭祀,那祭祀下來,那獻出鮮血的人不就得掛?這個家族實在是太變態了。”
想到這裏,黃環煌的臉色要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加應證了他心中的想法。
隻見最前排那些年過八旬的老者,一個個站了起來,走上樓梯,整齊地排列銀色棺材的麵前,其中一人張口道:“族長,我們都準備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
族長輕點了下頭,隻見他的手在銀色棺材上撫mo一陣,棺材輕顫,一枝銀色的管子從棺材的前麵最頂部傾斜地浮了上來,而他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把明晃晃的小刀。
將手裏的小刀交予剛才發話的老者,族長道:“黃奕,還由你們這些老輩開始,你們都準備好了吧!”
排列整齊的老者同時輕點下頭,拿刀的老者,左手一動,飛快地在自己右手的中指上割出個傷口,同時右手前伸,伸直棺材前那枝銀色管子的正上方,鮮血從指尖落下,順著管子滑落到棺材內部去。
一會兒後,族長道:“黃奕,可以了,你回去坐吧!”
黃奕收回手臂,將小刀交給後麵的老者後,就從台上走了下來,後麵的老者接過刀後,也快速地在自己右手的中指上開了個傷口,趁著鮮血流出之際,將手伸到銀色管子的正上方,鮮血落下後,正好順著管子流進棺材裏去。
又過了一會兒,後麵老者又來接替前麵的,也割破手指將鮮血滴進管子,流進棺材裏去,如是再三,很快前排的老者都完成任務,回到自己的蒲團,老者後麵一排跟著站了起來,朝著台上走去,頂替剛才老者做的事情,讓自己的鮮血流進棺材裏去。
黃環煌看得更是一頭霧水,不過這時候卻發現一件讓他十分驚訝的事情,隨著鮮血地不斷注入,銀色棺材的表情出現一層粉紅色的光暈,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他十分清楚地感覺到了,而且他還發現到房間內的陰氣好像越來越重,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似的,讓人感到有點毛骨悚然。
走馬換將似地,黃氏族人一個接著一個不斷朝著棺材內注入自己的鮮血,黃環煌發現到棺材表麵原本那層粉紅色的光暈,顏色變得越來越深,而且房間內的陰氣變得更加濃重,讓人感覺到渾身不自在,雞皮疙瘩都快掉滿地,他越來越好奇棺材內的老祖宗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過了許久,終於輪到最後一個的黃環煌,他踏著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來到銀色棺材的麵前,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那把小刀,看著明晃晃的刀身,他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身子有些顫抖。
族長顯然是看出他的緊張,朝他露出一個微笑道:“第一次難免緊張!不過你也不必緊張,隻是痛一下,在手上留下個傷口而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看著那微笑的表情,黃環煌感到一絲溫暖,原本緊張的心情也消失了,一咬牙,舉起小刀,快速地將自己的中指上割開個傷口,鮮血很快流出,他趕緊將手指伸到管子的正上方。
嘀嗒,嘀嗒的聲音響起,鮮血順著管子流進棺材裏,隨著黃環煌鮮血的流入,棺材表麵的光暈瞬間變為血紅色,旁邊的族長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但是一轉眼就消失。
隨著鮮血的落下,黃環煌感到一股陰氣仿佛鑽進他的身體裏,讓他感到非常不自在,但是那股陰氣裏,他又感覺到十分的親切感,似曾相識。
族長露出一絲微笑,輕聲道:“好孩子,你也可以下去,今天到這裏就可以。”黃環煌收回手臂,用旁邊的棉花止了血,便走回自己的位置。
族長洪亮的聲音響起,道:“族人們,現在我宣布家祭完成,各位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中休息。”
“跪拜!”
黃環煌暗暗叫苦,道:“不會吧!還來,我的命哪會這麼苦。”想是這麼想,但是還是得跟著族人照做。
“禮畢,解散。”
終於聽到最想聽到的字眼,黃環煌心裏鬆了一口氣:“終於解脫了,祭祀再不完成的話,我可要掛在這裏的。”想到這裏,他無奈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準備回家。
本來黃環煌坐在最後的,是最接近門口的,但是沒有想到,他們回家的順序居然是按照輩分排的,所以就變成他必須最後一個離開這裏房間,想到這裏,他不禁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