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人影飄了起來,飛到棺材的正上方,道:“黃環煌,你過來這裏。”黃環煌應了一聲後,就向前走去。
“低頭看下我的屍身。”停頓一下,老祖宗接著說道:“看過之後,把你心中的想法或者是心中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提出來問我。”
黃環煌抬起頭,道:“老祖宗,這真的是您的屍身嗎?”看到人影輕點頭後,繼續道:“如果這真的是您的屍身,那為什麼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它一點腐爛的跡象都沒有,這是不是太神奇了。”
老祖宗,輕聲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這正是茅山道術的奇妙之處,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一定難以相信吧!不過這也要茅山派的開山祖師才能辦到。”
“茅山道術,開山祖師?”黃環煌露出一臉喜悅,道:“真是太神奇,即使是我親眼見到,我也是很難相信這是真的,老祖宗,我能不能用手摸下。”
“隻要你不害怕,隨便你。”老祖宗應了這麼一句。
黃環煌搓著雙手,將右手慢慢伸出,撫mo著老祖宗的臉蛋,入手柔軟,確實是真的肌膚,一臉驚奇地大呼道:“和常人差不多嗎,隻是溫度比常人低得多,感覺十分冰涼,沒有半點溫度感。”
過了許久,他繼續道:“真的一點腐爛的跡象都沒有,這和剛死不久的屍體差不多嗎,可老祖宗你卻說這是千年的屍體,這也太奇怪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象我這種千年鬼魂都出現了,一具千年不腐的屍身真的那麼奇怪嗎?”老祖宗沒好氣地應聲道。
“也是。”黃環煌摸了下頭,繼續道:“不過靈魂能夠永生確實不奇怪,但是屍身就有點那個了。”
老祖宗語氣有點生氣,道:“剛才我不都說了,那是茅山道術的奇妙作用,問下,你究竟有沒有認真地聽我講話。”
黃環煌臉色微紅,不好意思道:“對不起,老祖宗,剛才摸到您的真身,一時間高興,您說的話我全都忘記得差不多了。”停頓一下,繼續道:“可是血祭和您的屍身不腐有什麼關係嗎?”
老祖宗眼神怪怪的,輕聲道:“你摸下我的軀體就知道了。”
“軀體?”黃環煌用手指了指胸膛的位置,道:“老祖宗,您說的軀體是不是指胸膛這個整個部位。”
看到老祖宗點頭,黃環煌再次伸出右手,入手硬邦邦的,不似皮膚,可這又是什麼東西,入手居然會有一種熟悉感傳來,心中一動:“難道是那種東西。”
看著黃環煌那張充滿疑問的臉蛋,老祖宗,道:“是不是覺得奇怪,是不是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看到黃環煌點頭後,繼續道:“如果你想知道原因的話,那就別隔著衣服摸,把手伸進去,用自己的手去碰觸事情的真相。”
黃環煌眼睛一亮,道:“老祖宗,可以嗎?”看到老祖宗點頭後,再次伸出右手,感覺還是硬邦邦的,熟悉感再次傳來,心思:“難道真的是檀香木,可是老祖宗明明說是他的軀體,難道老祖宗的軀體就不是血肉做的,這也太奇怪了。”
想到這裏,黃環煌慎重伸出雙手,在軀體上一陣摸索,驚呼道:“老祖宗,這東西明明就是檀香木,怎麼會是您的軀體,而且上麵好像還貼著一張紙。”
老祖宗,輕聲道:“這確實不是我的軀體,可是又確確實實是我的軀體。”
黃環煌一副苦惱,道:“老祖宗,您在說什麼呀!什麼確實不是,又確確實實是,到底是不是,我都被您的話搞糊塗了。”
“糊塗得好,沒聽古人說嗎,難得糊塗。”老祖宗應了這麼一句。”
黃環煌急忙打斷道:“停,停,老祖宗,我現在是在問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您別把話題給扯遠了。”
“真是的,年輕人怎麼一點耐性都沒有,老祖宗嘀咕一句後,眼神忽然變得暗淡,道:“其實這件事情得從我年輕的時候講起。”
“想來我黃羽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意氣風發的大將軍,當時和好友張鳳合稱“鳳凰二將”為朝廷屢建奇功,所謂功高震主,朝廷害怕我們倆造反,於是將我們倆外調,鎮守邊關,當時邊關十分混亂,外敵時不時就來侵擾一下,紅毛鬼仗著武器先進一些,占盡先機……。”
聽到紅毛鬼三個字,黃環煌忍不住捧腹笑道:“老祖宗,你說的紅毛鬼是不是指外國人,紅毛鬼這真是個有趣的稱呼。”
老祖宗沒好氣,道:“拜托,你尊重下我,好歹我也是您的老祖宗,就算不是,你打斷別人說話,也是十分不禮貌的,明白不。”
黃環煌低頭道:“知道了,老祖宗,對不起。”忽然猛抬起頭來,道:“道歉的話,我已經說過,現在可以繼續說了吧!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我和紅毛鬼進入決戰階段,戰鬥打得異常的辛苦,可是沒有想到這時候朝廷卻來捅一刀,拖我後腿將糧草供應給截斷,當時我和兄弟們都餓得手腳無力,連武器都拿不起來,被圍困在一個峽穀內,就這樣戰鬥很快就接近尾聲,但是就在這時候,張鳳的部隊卻忽然出現,硬是殺開一條血路,將我帶了出來。”
黃環煌雙頰氣得鼓鼓的,道:“居然有這樣的朝廷,老祖宗為它拚死拚活的,可是它卻來托後腿,這樣朝廷不滅亡就奇怪了。”頓了頓,接著道:“那後來呢?後來您和張鳳將軍逃出峽穀後,怎麼樣了。”
老祖宗抬頭仰望,娓娓說道:“我和張鳳逃出峽穀後,發現和我們倆一起逃出的兄弟,居然屈指可數,大部分都戰死在峽穀內,當時從來不哭的我也不禁落淚,忽然發現張鳳居然也倒了下去,扶起他來,他自己說沒事,隻是剛才殺敵氣力用盡,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後來我才想起,因為朝廷害怕我們倆聯合造反,所以將我們倆外調的時候,將我們倆分離南北兩地,這也說,張鳳為了我沒日沒夜地趕了幾百裏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早已人困馬乏,自然無法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來,勝敗自然就不言而喻,當時我問他,遠在百裏之外的他為什麼會知道我被圍困。”
當時,張鳳淡淡一笑說道:“這個有那麼重要嗎,隻要能救出你來,那這一切就值得。”我氣得把他摔在地上,道:“你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為什麼還要踩進來,為什麼要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