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向宇琛伸手一撈,一米八五偏上的身形讓他占盡了優勢,那抹金色輕而易舉地被他撈進手裏。
他利落地躍上舞台,將披肩搭在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他覺得還不夠,三下五除地脫下西裝外套,將她嚴嚴實實地裹住,繼而半推半抱地退出了舞廳。
回到客房,向宇琛將懷裏不斷掙紮的小女人放開,他解開襯衫上的扣子,走到窗邊,打開窗戶,讓鹹腥的海風吹散心中的煩躁。
“喂,你這是做什麼?”溫禾將身上帶著濃鬱男性氣息的西裝外套扔到床上,雙手抱胸地靠在牆壁上,看著窗戶邊上神情躁動的男人。
“呼——”向宇琛輕呼出一口氣,轉身,俊美如神祗般的臉上那隻有在她麵前出現的笑容此刻已然收起。
他走到她身邊,深邃的眸子認真地看著她,“以後別再跳這種豔舞,要跳也不要在這麼多人麵前跳!”
隻能在我麵前跳!
當然這句話他隻是在心裏補充。
他隻要一想到那些男人用那種好似將她剝光的眼神看她,心裏就有一股將他們的眼珠挖出來的衝動。向宇琛黑眸透著一絲火光,在心裏想著。
溫禾眉眼一挑,那塗滿金色眼影的鳳眸在這一挑眉的動作中,帶著無盡的魅惑。
所謂勾魂攝魄,想必就是現在的感覺吧!溫禾平時並不會這樣,但是剛才喝的酒是罪魁禍首,那酒讓她內心深處的狂野全都釋放出來了。
“跳個舞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溫禾神色不以為然,將身上的披肩丟下,抬步向浴室走去。
盡情揮灑發泄過後,剩下的就是滿身的粘膩,不過這男人的行為,還真讓人不解,搞得她已經是他老婆似的。
向宇琛在客房中躺著,等著溫禾出來再找她算賬,但是浴室的燈一直亮著,裏麵傳來嘩啦嘩啦地水聲,他抽出一支香煙,點燃,再次站到窗邊,吞雲吐霧,深沉湛藍地眸睨視著平靜的海麵,任由海風親吻著他的麵頰,可心裏的那股陰鷙鬱結之氣怎麼也揮之不去。
“啪——”
正在他站在窗邊兀自生氣之時,啪的一聲,整座遊輪地客房部陷入一片黑暗,一聲輕微的驚呼聲從浴室傳來,雖然隔著映花琉璃門,聲音極輕,可聽覺靈敏的他,仍是聽到了。
他心下一驚,在黑暗中黑色的眸子卻越發地晶亮,他遵循著記憶,避開房間裏麵的擺設,快步來到浴室門前,用力叩門,“溫禾,你怎麼樣?快把門打開。”
此時的他,心中滿是焦急,也顧不得別的了。
“溫禾!溫禾……”他連續喚了幾聲,見裏麵沒有任何反應,心裏越發的焦急。
最後無法,砰的一聲,門被他撞開,然而,裏麵的一幕卻讓他喉間澀澀的,心髒一抽一抽地疼。
透過客廳敞開的窗戶,絲絲清冷的月光折射進來,玻璃淋浴間的角落處,未著襯縷的女人雙手抱膝,卷縮著身子坐在那裏,濕亂的長發緊緊貼在肌膚上。
寂靜的空間隻聽得到她急促而壓抑的呼吸。
他隨手拿過浴巾,小心翼翼地靠近,包裹住她光裸的身子。
坐在地上的女人突然發狠似的,一把將他推開,“你滾開,別過來!”
“溫禾,別怕,是我,我不會傷害你!”向宇琛屏氣凝神,聲音溫柔,他試圖再次靠近,見她反應沒那麼激烈,便上前輕柔地將她摟進懷裏。
“別怕,我在這裏!”他將她濕濡的身子抱起,放到床上,溫熱的大掌輕輕地撫著她的背,柔聲安撫著,話語中滿是心疼。
此刻,溫禾脆弱得像個受了驚嚇的孩子,這讓他如何不心疼?
也許是感覺到他的善意,也許是他那輕柔低沉的嗓音透著一股安定人心的感覺,也或者是離開了逼仄黑暗的空間,溫禾那頻率不正常的心跳慢慢放緩,呼吸平穩了不少,緊繃地神經也逐漸放鬆。
此刻她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肢,將臉埋進他寬闊的胸懷裏,也不去管他是誰,她隻知道,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氣息是她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