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掉了她眼角流出的那滴標誌著她從女孩蛻變成他的女人的淚珠,從此她隻屬於他。
放縱的夜,其實最迷亂的是他自己。
他百般索取,女子早就暈了過去,而他卻無一絲睡意,壓抑這麼多年的情愫仿佛在一夜突然爆發,所以初次的她難以承受他的火熱。
她睡得安靜美好,雖然秀鬱的眉頭深鎖,可是恬靜的臉龐如天使一般迷人無邪。
他從她的身體抽離,抱她去浴室清洗,恐怕連他自己也不自知,他輕柔的動作小心翼翼,懷中的女人仿佛是他最珍視的寶貝。
再將她重新放在床上,替她蓋上被子,她依舊睡得深沉,他如紅珊瑚般的唇角笑容瀲灩,輕輕印上她如水果凍般嬌軟的唇,“若兒,我終於得到你了。”
沉睡的女子完全不知,她和姐姐計謀他全然洞悉,甚至是他親手設計,將她一步步引入他的陷阱。
他知道她不愛他,那便隻有用強硬手段得到她的身體,先行禁錮她的人。
……
早上,柔和的陽光透窗而入,如一雙溫柔的大掌輕撫著女子的麵頰。長睫一抖,她驀然睜開眼睛,空洞蒼白的眼滿是哀慟和沉痛,她失身給她的姐夫,覺得肮髒不已的自己再也無法遵守承諾等那個人回來,和他在一起了。
床上早就人走被涼,昨夜那個瘋狂掠奪她,如一頭饑餓的野獸不知饜足的男子早就不見蹤影。
掀開被子,她的手撐著床沿,穿了鞋,然後扶著牆壁慢慢地走進浴室,即便她的身體被人清理過,她還是覺得肮髒不堪。
浴室響起嘩啦啦的水聲,水聲被開到最大,她蹲伏在牆尾,終於抑製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昨夜,她壓抑著,不想讓他看出她的被迫,她怕影響姐姐的幸福,畢竟姐姐那麼愛他,怎麼可能流露出她這種被強迫的表情?
可現在,滿腹委屈再也忍不住,如開閥的洪水傾瀉而出。
哭了許久,直到眼淚再也流不出,她才發瘋般用冷水澆灌自己連靈魂都肮髒了的軀體。
出了浴室,她的身體虛浮無力,跌跌撞撞,仿佛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從女式衣櫃中隨意挑了件簡單大方的裙子,她竟然發現,尺寸風格異乎尋常地符合她,仿佛就像為她量身定製的一樣。
不過她一點也未深想,她和姐姐是孿生姐妹,姐姐隻是比她早出生一分鍾,身高尺寸甚至容貌都是如出一轍。
可是明明一母同卵,她們的命運卻天南地北,姐姐是天之嬌女,出生就像被公主嗬護著,而母親在生產她的時候,難產大出血,她就像個帶著詛咒和噩運的夜嬰,她的降生,便有人倒黴。
母親艱難生下她,卻因為大出血差點死去,即便花費昂貴的財力物力搶救過來,也是存著一口氣,苟延殘喘罷了,病痛纏身,沒幾年,她便撒手西去了。
而她的父親深愛母親,覺得是她害死了母親,便異常厭惡她,要不是母親臨死前囑托他好好照顧病弱的小女兒,他甚至都想將她掃地出門。
在家裏,姐妹兩個,便一個像公主,受盡寵愛,一個便像女仆,卑微無名,她的父親甚至不承認有過她這個女兒,從未對外宣揚過,所以外人隻當江家隻有大小姐江希影,而無小姐江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