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祭言瞪大眼,這女人真不怕死?
一看這劍拔弩張,要打起來的架勢,女教師連忙走過去,息事寧人道:“好了,都是成年人了,怎麼跟小孩子一樣?”
她這明顯是火上澆油嘛!
“閉嘴,這裏沒你的事。”淩祭言怒斥道。
女教師立刻噤聲了,站在那,尷尬不已,這兩邊都不能得罪,真要鬧起來,她的飯碗不保。
太子爺動怒,班上是鴉雀無聲,同學們都一副看好戲的態度,看來這個新來的女生要成為新的獵物了。
“你這個人不僅紈絝,怎麼還這麼沒禮貌?”江希若站起來,直視他,“難道你爸媽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被戳中痛楚般,淩祭言的臉色難看了一下,之後是漠然冰冷到無以複加,“這與你無關。”
江希若默默坐下,的確和她無關,她自己都一大堆麻煩事纏身。
自從打出那個號碼,她就一直忐忑不安。
淩祭言看她這樣,還以為她囂張的氣焰敗頹了下去。
怒火稍稍平息了一點,他灼厲道:“你是誰?”
他倒要看看哪個人的女兒敢這樣囂張?
他非要將他家祖墳刨了不可。
“無可奉告。”江希若盯著桌子,冷冷道。
淩祭言胸腔的怒火又被挑起,他簡直想伸手掐死她。
很好,嘴角翹起,既然她不識趣,那就別怪他手下無情,雖然他從不打女人,但隻要他稍加示意,自然會有人替他出頭,幫他教訓她,他倒要看看她的靠山到底是誰。
他的臉上恢複了一貫的邪佞猖狂,若無其事般和其他女生調著情。
女教師看他就這樣放過此事,簡直是感激涕零,就差沒有跪下來了。
她隻以為這隻是一個小插曲……
江希若勾起唇,剛才他還一副凶殘得要吃人的模樣,原來是個慫包。
她將小衝突拋諸腦後,開始聽課。
可課間,淩祭言卻並不安分,他雖然和女生在玩曖昧,眼睛卻總往她這邊瞟,還時不時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江希若被他看得不自在,真想衝他吼叫,讓他閉上他的狗眼,可沒準她吼出這句,別人會說她自作多情。
她才不會上他的當,反正被多看兩眼,也不會少一塊肉。
淩祭言和前排女生說得更殷切了,還耳鬢廝磨的,反正她離得遠,是聽不清,不過她對他的話題也不感興趣。
大約還有十分鍾下課的時候,坐在淩祭言前排的三個女生突然站起來,也不和老師打招呼,徑直就出去了。
那老師顯然已經習慣了,扶了扶眼鏡,全當看不見,繼續講課,這裏的學生都是她得罪不起的。
下課鈴響的時候,那三個女生回來了,若有若無地朝江希若的方向遞了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算計。
江希若心髒一縮,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過她現在尿急,可沒時間管她們,井水不犯河水,可能是她多想了。
她急匆匆往女廁所走,淩祭言眼梢浮起絲冷酷的笑。
江希若走進女廁所,在門口處她腳步微頓,仔細察看了一番,確定沒有異常,才敢走進去。
“真是多想了吧,她們怎麼可能玩這樣幼稚的把戲?”她自言自語。
在美國讀書的時候,她也聽過一些整蠱的事,不是沒有壞女生在廁所整人,倒髒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