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琛吃完麵，走到陽台上，還特意拉上玻璃門，撥通了一個號碼，“鄭秘書，查一下淩成衍的私人號碼。”
“是，總裁。”他剛要掛斷，又驚叫著想起什麼道：“總裁，前天淩總派了策劃部長送來一份關於來商談EH工程的商業策劃方案，我記得您看過後拒絕了，是改變主意要給他們一次機會嗎？”
“EH……”席慕琛沉吟了一會，“將號碼發給我，我親自和淩總談。”
“好的，總裁。”
鄭秘書辦事效率高，才掛斷電話，滴滴兩聲，手機就傳來提示音。
席慕琛就著那個號碼打出去。
是淩成衍的私人秘書接的，“您好，這裏是華廈企業董事長辦公室。”
席慕琛言簡意賅，“我是席慕琛，讓淩成衍接電話。”
“席慕琛？”秘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醒悟過來後，激動得聲音都發顫了，謹慎確定道：“您是那個席氏財閥的總裁？”
“華廈集團的員工智商有問題？”席慕琛不客氣道。
秘書再不敢多嘴，拿著手機直奔會議室。
雖然董事長在開部長會議，不能打擾，可這是席慕琛啊，誰敢讓他掛斷，下次再打來？
這個季度銷售額持續走低，公司資金都有些周轉不靈，淩成衍正中日十足地訓斥各部長，尤其是策劃部長，策劃方案竟然被席慕琛直接打回來，實在太丟人了。
可他不敢生席慕琛的氣，國外優秀學府的金融和建築的雙碩士學曆，雖然苛刻狠辣，可是經他手設計的策劃圖紙無不磅礴大氣，奢華高貴。
他看不上也是正常的。
秘書推開門走進來，眾人的目光都有默契地投向他。
淩成衍停下聲音，淩厲的目光不悅地掃向門口，“吳秘書，你是第一天來嗎？沒看到在開會嗎？”
女秘書知道淩成衍火氣大，卻不敢退出去，不然董事長事後知道真相一定會將她生吞活剝了。
她硬著頭皮道：“董事長，是席氏財閥席總的電話。”
淩成衍一怔，威嚴的臉隨即緊張起來，“快給我。”
“喂，席總，您好，是我。”剛才還頤指氣使的他立刻點頭哈腰起來。
會議室的人卻不敢嘲笑他，全都摒息以待。
“淩總，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當然。”淩成衍不顧年邁，健步如飛地走出去。
來到招待貴賓的貴賓室，淩成衍恭敬道：“席總有何賜教，淩某一定洗耳恭聽。”
“賜教不敢，聽聞貴公司最近出了點資金狀況，淩總很屬意EH工程的競標？”
淩成衍呆住了，資金出了點狀況，這是內部機密，他怎麼會知道？
席慕琛聽見那邊粗重的呼吸聲，輕鬆笑道：“淩總不要介懷，我一向快人快語。”
“哪裏的話，鄙人哪裏敢和席總計較。”淩成衍繼續恭維道。
席慕琛道：“我看過了貴公司的策劃方案，可圈可點，也屬意讓貴公司競標下EH工程……”
“隻是……”席慕琛遲疑著。
淩成衍身體緊繃，語氣立刻緊張起來，“隻是什麼？”
被席慕琛打回來的策劃方案，他從來沒想到會有轉機，所以一點機會他都不會讓它溜走。
無論席慕琛條件多苛刻，他也要盡力一試。
席慕琛笑了笑，“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我今日和夫人偶然談起這件事，不曾想夫人和令郎在學校發生了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