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怪我？”
有必要這麼刨根問底嗎？她的意圖還不明顯，若是她抗拒，昨晚撞得頭破血流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她默不作聲，席慕琛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耳渦已然明白。
他掀開被子，穿衣服下床。
就這麼毫不避諱，江希若縱使和他做了世間最親密的事，也忍不住害羞，“你就不能去浴室穿？”
席慕琛穿褲子的手似微微一頓，隨即反身過來，大掌拿住她的下巴，“又不是沒見過，害羞什麼？”
江希若臉頰紅透，這能一樣嗎？
她想要拉高被子，掩蓋住自己，他卻壞笑地按住她，“昨晚你辛苦了，要不要我幫你穿？”
“才不要。”江希若當即拒絕。
“或許你喜歡一起洗？”他低聲在她耳邊，“我們什麼都做過了，唯獨沒有共浴過。”
江希若無法容忍道：“你還有沒有一點底線？”
“我這是促進夫妻感情。”席慕琛理直氣壯，“要不是我們感情不好，我們怎麼會受傷？”
他揚了揚受傷的那隻手。
江希若心裏一痛，原本美麗無瑕的手似乎又添了幾道傷痕，昨天她走後，他是不是又自虐了？
“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幼稚的方式？”她忍了忍，還是說了。
席慕琛挑眉，“可以。”
“……”
“等你親口說愛我的那一天，這樣的事情便不可能發生在我的身上。”
江希若咬咬唇，有一瞬失神，他不知道她不能愛他嗎？即便愛，也要遮掩。
“起來！”席慕琛突然拉她。
“做什麼？”江希若回過神。
“洗漱！”
她微微睜大眼，語氣帶了一絲急吼，“都說了不共浴。”
“誰說共浴了？我去客房洗，你在這裏洗。”席慕琛不容抗拒地拿過睡衣往她身上套。
“不要。”江希若隻想睡個回籠覺，昨夜被他折騰得夠嗆。
平日裏他都很克製，昨晚卻像凶猛的野獸般不知饜足。
“不行，你現在起來，待會有事。”
“什麼事比我睡覺還重要？”江希若嘟囔著，一臉不滿。
“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事你說重不重要？”他的嗓音儼然帶了一分嚴厲，“再不起來看我怎麼懲罰你。”
江希若神智清醒了幾分，顯然被席慕琛的話誘惑到了。
“起來就好，不然我就做到你不想睡覺為止！”他帶著狹意的威脅充滿了寵溺。
江希若心中萬般不願，手上卻不由自主地開始穿衣。
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除了結婚，生孩子還有嗎？
可她已經和席慕琛領了結婚證，婚協也簽了，還有什麼？
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卻沒說出來，怕他說她自作多情。
席慕琛去了隔壁，她很快洗澡，穿衣，化妝，將自己收拾好。
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化妝，就是覺得她仿佛要去做一件很鄭重的事。
下樓的時候，她的手搭在木質複古樓梯上，紅色長裙的裙擺拖曳著層層樓梯，就像情人撫弄的手，優雅生姿。
她修長的身段越發不盈一握，配上嬌麗的容顏，就像一朵迎風綻放的百合。
一種沉靜內雅的美從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
席慕琛坐在真皮沙發上，聽見高跟鞋的聲音，他抬眸去看，整個人都怔住了，驚豔掠過他的眼。
他從來不知道她隆重起來這麼美，美得不是令人窒息，而是想要靠近，她就像月桂女神，純淨美好，想讓人狠狠肆虐，又想讓人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