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歉疚地看著他，“我愛你，我也愛他，可我知道她不是我能愛的。”
現在她終於不再逃避自己的感情，她是愛上了席慕琛，她不能自欺欺人。
越克製，越不可自拔。
席慕璽的唇瞬間變得蒼白，眼神失色。
江希若低下頭，用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厭惡嗓音，“我是不是很可惡，竟然同時愛上兩個人，腳踏兩隻船！”
席慕璽猛然被驚醒般攥住她的肩，“我不許，不許你這麼說自己。”
江希若捂住臉，“可我就是這麼不堪的女人！”
連她自己都唾棄自己。
席慕璽拿起她的手，在手背吻了一下，“就算你自己都放棄自己，我依然愛你！”
他的手撫了撫她飛揚的發絲，“若兒，你還愛我就夠了，我隻想知道你是不是愛我多一些？”
江希若怔怔地，答不上來，其實她現在都有些分不清自己的感情了！
她覺得她愛席慕璽，可是她很少想他，卻一直在想席慕琛，甚至她剛才在等待，想的也是他。
她選擇席慕璽，隻不過為了給他幸福，而她不能跟席慕琛在一起。
她怎麼可以跟姐夫在一起？難道讓他離婚和她在一起？
他會聲名狼藉的，她不要他這樣。
“你自己也不知道是嗎？若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嫁給我哥？”
他問出這個問題，話語中都帶著痛楚，他以為她也會一直等他的，可他回來，她卻嫁給了他哥。
“這個……”江希若神色澀鬱，有些說不出口。
實在很難為情，可既然決定在一起，是不能有隱瞞的。
她仔細梳理了一下思緒，將前因後果和席慕璽說了。
之後就是長久的窒息，席慕琛目光沉沉，逼仄可怕，卻一句話也不說。
江希若心裏沒底，也不敢亂說話。
她也在抑壓著，手不自覺握緊了。
“若兒，你怎麼會要用自己去補償，贖罪？錯不在你，我們沒有人欠她，隻是我比較自私，就算要補償，也該是我，犯不著你用這種方式！”
他語氣中交織著濃烈的憤怒，懊惱，鬱塞……各種情緒，濃炙可怕得幾乎將他吞沒。
他心愛的女人竟然是這樣將自己送出去的，他真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臉上的痛恨，自責讓江希若心疼不已，也心亂如麻，“我知道我很蠢，你罵我吧！”
她的身體在海風中輕顫著，搖搖欲墜。
死死咬住下唇，臉色蒼白可怕。
她以為自己可以忍住的，眼淚卻崩潰流出，她也覺得自己好蠢，為什麼要答應這樣無理取鬧的要求？
可當時隻有想擺脫，離開那個家的決絕，加上以為再也不可能和席慕璽在一起，所以絕望了吧！
“你別怪自己，我隻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回來！”
他也恨他的好哥哥連結婚這種大事也不通知他，若他知道，一定會發現古怪的！
就算沒有，他也可以借機探聽江希若的消息。
“那你知道一切，會不會覺得我很惡心，你還想和我在一起嗎？”
坦白是她的事，她給他選擇的權利。
“我怎麼可能放下你，這件事後，更別想我放開你！”他用力抱住她，狠狠宣誓著。